“爷爷,爷爷,爷爷……”
无穷无尽。
他感觉一口气堵在胸口,有些难以呼吸,偏偏这些奶团子并不畏惧他的凶相,反而将他团团围住,亲昵地蹭他。
“哎。”他沧桑地应了一声,望着麟寻的眼神愈发惊诧。
“父亲好好养伤,至于战书,我已递给了师父。”麟寻走近他,“师父回信,三月后,她在天界铜陵台上,等你赴约。”
“你,你,你……”
麟寻微微一笑:“希望父亲得偿所愿。”
接二连三的打击使得老龙王再受不住了,他耳中传来铮鸣,天旋地转,气血上涌,直直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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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西喜欢他
◎喜欢得激动落泪◎
水幕四合,脚底悬空,头顶落下如瀑的日光,除了时不时有几条游鱼经过,这海牢里除了扶西献流二人,再也没有其他生灵。
扶西眼皮耷拉,她早已分不清头顶是月光还是日光,海水从身边流过,似乎根本没把时间一起带走。
她叹气:“过了多久了?”
献流摇了摇头。
“我总算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坐牢了。”她形容颓丧,缩在角落,五官耷拉着,“本以为龙王殿下要让我们尝尝刑罚的滋味,现在看来,她应该只是想单纯地折磨下我们的心罢了。”
她双手托着下巴:“那战神和右护法什么时候历完劫啊,仙界一天,凡间一年。”她掰着手指,“凡人寿数八九十,我们至少要在这里呆,三个多月!”
她清醒过来,这也太久了,如此的孤独寂寞冷,哪里捱得住,她从化人形到现在,还没过过这种苦日子。
她望向献流的眼神里不免带了点怨念,偏偏这人不是傻子的时候话不多,还怪不好玩的。
献流察觉到她失落的神色,心中明了几分,于是乎凑过去:“不如,我与你讲讲我的事?”
献流仔细回忆了一番,说实话他的前半生极其无趣,每日不是在修炼就是在修炼的路上,四海未定,他持剑奔赴战场,六界初平,他往返凌霄宝殿和启明殿,在如海的公文里浮沉,忙得挪不出半根筋来好好想想自己都在干什么。
扶西听他这样说,眼睛不由得泛光,说实话这人整日里冒充战神被打脸,她也挺好奇他究竟是做什么的。
献流对上扶西颇有些期待的目光,只觉得心头一软,唇角已经不自觉地微微扬起。
他是个天生地化的仙胎,不过自有记忆起已经身处天寒地冻的昆仑雪山,睡雪山,喝雪水,穿着单薄的衣裳,赤脚行在漫天大雪的山中。
他记不清自己倒了几次,又醒过来几次,只想起最后一次醒来,已经在一个温暖的木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