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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僵硬着身子半分不敢动作,被压着的左手只要一动作怀里的女孩就会立刻可怜巴巴盯着他,非要问他,秦淮,你不喜欢我了吗…
这将是他有生以来最折磨人的场面之一,秦淮往上仰了仰脑袋,耳垂红的滴血,左手的握紧又放开。
“秦淮…我让你难受吗…”路只只红着眼眶贴上来,吻了吻秦淮咬紧的嘴唇,啄了又啄,眼神像醉了那般,但其实秦淮知道,那是路只只还没有适应自己突然近视之后的下意识动作,但这么看来…秦淮动了动喉结,想开口阻止,但又不敢真的张嘴。
“秦淮…你不会真的不行啊?”路只只吻了又吻,可秦淮依旧抿着嘴唇,在她眼中,活有一种英雄就义的既视感,路只只撇撇嘴,抬着脑袋想动动身子,这一下终于让秦淮脱开了被压着的左手。
“好了,”秦淮仗着腿长一下左手一脱开离开一脚踩下地板站起身,“别闹了,现在不行,”说着将被子掖好给路只只重新裹住。
“谁不行?为什么不行?”秦淮就是一只手力气也大的很,路只只被秦淮一手上下翻飞裹得像个茧,只露出个脑袋不开心的撇嘴反驳。
“你不行,”秦淮言简意赅。
“我怎么不行了!”
“……”秦淮叹了口气将路只只被子那角压住,表情严肃又揪心,“你不能总是仗着受伤折腾我。”
“我没有……”路只只弱弱反驳。
“还没有?”秦淮抬了抬自己受伤的右臂,“我也算是个右撇子?”
“……”路只只似乎想到些什么,红着脸扭头装傻,趁着自己视线模糊不清就是不认,“什么……看不清,我反正没有。”
“医生说这段时间要避免你情绪激动,”秦淮弯腰让示意路只只抽出手臂,“给我看看手环。”
“不要,”路只只心虚的把带着手环的手垫在腰后。
“好好,不看就不看,我本来就看不到,你把手背到身后也没什么必要,”秦淮坐在一边喝了口放在床柜早就放凉的温开水。
“很凉的,”路只只又扭头看过来。
秦淮翻了个白眼把头扭到一边,饮尽了杯里的水,面上似乎因为路只只那句话气的不清。
“你生气了?秦淮……”路只只探探脑袋,被角依旧被秦淮压着。
“没有,”秦淮放下杯子裹了层薄毯隔着被子侧躺在路只只身边。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睡觉,”秦淮打断路只只把毯子稍微往包成茧的路只只身上盖了盖。
“秦淮……”路只只又开口,“你别生气。”
“我没生气…是你脑子里的包还没消,情绪不能太激动,”秦淮闭了闭眼睛,似乎不打算继续作答。
“秦淮,”路只只见秦淮不搭理,扭头使劲吹了吹秦淮额前的刘海,一下又一下,浓重的海盐薄荷味,“秦淮……”
“睡吧,祖宗……”秦淮闭着眼,额前的刘海作乱的痒,路只只的作弄让他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热意又冒上来。
“我脑袋里的肿块什么时候消?”
“很快。”
“多快?”路只只的声音带上了隐隐期待。
“特别特别快…”秦淮声音很轻,半眯着眼慢慢染上了困意,不眠不休好几日,如今路只只终于稳稳的躺在他身边,压抑了许久的睡意一下袭来。
……
……
路只只醒后的两天,瞧着罗诗雨和王嫣每晚提着大包小包的补品和小吃来来往往,再看看刚刚干妈送来的汤…是的,路只只跟着秦淮一起叫了干妈,陈默妈显得很高兴,这几日一日三餐一顿不落的往这送。
“北星呢?”路只只终于察觉到了不对。
秦淮这几日一直在训练单独左手的敲代码能力,听到这话,慌乱间敲错一个字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