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奇怪,毕竟大汉的男子十五六岁都可以娶妻生子了,而张安世现在都已经十九岁了。
只是他意识到自己对小九有了男女之情的时候,小九还小,而且又没有开窍,张安世也不敢轻举妄动。
因为他怕自己掌握不好分寸吓到了小九。
只是张安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开窍了这么久都没有吓到小九,小九这窍半开不开的,反倒是把他吓了一跳。
小姑娘的生猛程度简直出乎张安世的意料,听到小九问她可不可以亲亲他的时候,张安世只觉得心脏突然一顿,下一秒疯狂地跳动起来,连带着他的呼吸也乱了节拍。
见张安世像是被自己给吓到了,也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的小九心里默念两句“罪过、罪过”,然后开口道,“我数到三,你要是不拒绝我就当你同意了哦。”
“一……”
小九才刚蹦出了一个“一”字,就见像是被她吓到的张安世开口了,他嗓音有些发哑地道:“我不拒绝。”
一瞬间,小九的眉眼就像是被春风拂过似的,她凑近了他,下一秒,张安世只觉得自己发烫的脸颊感受到了一股柔软的触感。
小九的唇触碰到张安世的脸颊后,像是被他脸颊的热度给传染一样,没一会儿她也感觉到自己的耳朵开始微微发烫。
这个蜻蜓点水般的亲吻并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但是却也足够让张安世和小九两个少年少女的心情变得不平静起来了。
小九拉开了自己和张安世的距离之后,也顺势松开了抓住他前襟的左手,以及牵住他的右手。
小九把双手背在身后,一本正经地道:“好啦,试验结束了。”
张安世还没有从刚刚的亲密接触回过神来,但是一听到小九这话,他立马看向她:“那殿下你确定了吗?”
“确定啦。”小九也不瞒着,朝着张安世竖起了两根手指,然后道,“我确定了两件事。”
经过这一场试验,小姑娘不仅确定了自己对张安世有没有男女之情,还确定了张安世对自己有没有男女之情。
这叫什么?
这叫一箭双雕!
小九简直佩服死自己了,她可真聪明嘿。
在今天之前,小九不确定,或者说根本不知道自己对张安世的喜欢已经超过了朋友的界限,但是在今天之后,小姑娘确定了,也知道了——
如果她对张安世只有朋友情谊的话,那么刚刚她根本不可能想要亲他。
一想到张安世刚刚那副秀色可餐的样子,小九的心忍不住动了动,然后开口问他:“你想知道我确定了哪两件事吗?”
明明小姑娘比张安世要小三岁,但是这会儿她却用一种狼外婆诱哄小红帽的语气诱哄张安世说,“你再让我亲一下我就告诉你。”
见小九用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自己,一副想拐人做坏事的样子,张安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想要疯狂上扬的嘴角,他问:“亲一下说一件事吗?”
原本想着亲一下说两件事的小九眨了眨眼睛,然后道:“对对对,亲一下说一件事。”
于是等青雅回来,就看到小九和张安世两人一个笑得比一个要开心,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们之间肯定是发生什么事了,青雅好奇心顿起。
同样心生好奇的人还有卫子夫。
小九从她这儿“落荒而逃”之后,卫子夫原本以为她少说也得花上个一两天的时间才能够想明白自己对张安世究竟有没有产生了超越友谊的感情。
但是她没有想到不过半天的时间而已,小九就已经兴冲冲地跑回来找她了,而且还一本正经地对她道:“阿娘,我知道你早上提起张安世的时候我为什么没有一口拒绝了。”
“哦?”卫子夫带着三分好奇和七分惊讶地问道,“为什么?”
小九说:“因为我喜欢他。”
卫子夫问:“不是对朋友的那种喜欢?”
“不是。”
见小姑娘回答得斩钉截铁的,卫子夫很好奇:“你怎么确定你对他的喜欢不是对朋友的那种喜欢?”
一听到卫子夫这么问,原本还想装严肃的小九就有些撑不住了,眼睛一弯就道:“因为我做了一个试验。”
“什么试验?”
“我牵张安世的手,还亲他啦。”小九朝着卫子夫伸出了右手,五根手指都竖起来了,她说,“总共亲了五下。”
什么?
你问小九是不是算术不好,明明一加二等于三,怎么就总共亲了五下?
原因很简单,因为小九又亲了两口之后坐地起价,要亲两下才说一件事。
那张安世能怎么办?
只能被(喜不)迫(自胜)地答应了小九的坐地起价了。
一想到张安世今天早上乖乖地被她捧着脸亲,小九就忍不住“嘿嘿”地笑了起来,那样子就像是一只成功偷到鸡吃的小狐狸似的。
原本卫子夫得知小九做了一个什么样的试验后还担心她是不是被张安世给占便宜了,虽然从她的了解中她知道张安世不是那种孟浪的人,但是谁让他比小九大呢?所以不怪作为母亲的卫子夫会有这个担心。
但是这会儿看到小九这个模样,卫子夫就知道她算是白担心了,真的要担心的话那么也应该担心张安世才对。
因为现在明显是小九占人家张安世的便宜了。
卫子夫今天跟小九说那一番话虽然是有意提醒她,但是她完全没想到小九经过她提醒之后居然会用这种方式来试验自己对张安世究竟有没有男女之情。
有那么一瞬间,卫子夫有点怀疑自己今天提醒小九是不是做错了。
不等卫子夫开口说什么,刚走到门口的刘彻听到小九最后说的那两句话,整个人都快要炸了,一边加快脚下的步子,一边急吼吼地问道:“怎么回事?小九你跟张安世怎么了?你怎么会牵他的手还亲他?”
刘彻承认张安世确实是个人才,要不然这几年他也不会提拔他,让他年纪轻轻就担任光禄大夫一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