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夜赶回京潭的录制别墅,陆珩池砚之跟谢廷玉这对一辆车。
虽然车程不远,但时间已经很晚了,大家都很疲惫。
除了谢廷玉。
谢老板看起来神采奕奕,精神饱满,甚至抱着电脑在高上处理工作。
陆珩怀拥沉沉睡着的池砚之,只觉得人类的悲喜果然并不相通。
回到京潭已经是凌晨了,下车时池砚之只是皱了皱眉,没有醒过来。陆珩直接抱他回房。
祁星河抱臂倚在门口看着他仔细给池砚之擦脸擦手,盖好薄被。
apha的动作实在珍惜至极,哪怕不认识的人见了也能看出他把床上的人视为珍宝。
陆珩把自己背包里的东西一件件拿出来,却没动池砚之的行李箱。
那里面有药。
祁星河等会儿就得走:“我刚才看见有辆车出去,应该是池韶安。”
“嗯,”陆珩没有意外,伸手撕掉后颈的信息素贴纸还给池砚之,“走,出去聊。”
孤o寡a一起去陆珩的房间也不合适,两人就待在三楼走廊的小阳台上。
夏夜寂寥,离开了海边就有些许闷热。
“池韶安八成是去看瞧乔宁了吧。”那人强制情,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抑制剂不是一直有用的,送回来之后还是要去医院。
“嗯。”陆珩很淡地应了一声。
头疼地揉了揉眉心。
“在车上又标记了?”他的疲惫实在难以忽略,祁星河皱眉,“不到十二小时,标记两回了。”
他直觉不对劲。
以陆珩的信息素等级,他的标记再怎么样也不会消散得这么快。
夜色下,陆珩的眼睛漆黑如墨,一丝光亮都透不进去。
光线昏暗,祁星河看不清,总觉得陆珩的目光是散的。
“陆珩,你是不是在介意乔宁的事情?”祁星河安慰地看着他,“是他手段卑鄙,这一切不是你的错,我知道你可能觉得愧疚……但这不是砚之想要的,他要是知道你这样,会很难过的。”
因为觉得自己不够好,所以在池砚之表示出一点不适的时候就恨不得把全部都给他。
“药物的副作用会让他难受,但你也不能透支信息素……”祁星河拧着眉,话说到一半就现这是个无解的命题。
就算一个apha的信息素再强悍,也经不起时时刻刻无休止的使用吧。
陆珩安静听着,低头拆开一个新的信息素贴纸包装。
祁星河一把拦住他撕离型纸的手,在陆珩讶异的目光下夺走了那枚贴纸,摸了摸厚度:“我上网搜索了你在用的这个贴纸,说是信息素贴纸,其实里面是apha信息素抽取芯片吧。”
普通的信息素阻隔贴纸价格在几块到几十块不等,好点的上百。
这种带专属芯片专属功能的,看似和普通的没有什么明显区别,实际上一枚就要一万块。
通过高科技手段,让芯片无时无刻都在吸收抽取apha的信息素。
而陆珩除了标记池砚之的时候,一直都戴着,意味着他每分每秒都在消耗信息素。
照这么下去,不给腺体休息的机会,没有任何apha腺体分泌信息素的度能赶上消耗的度。
这和自残有什么区别。
“没事,”陆珩的嗓音有点哑,“我是s级。”
“废话,你要不是s级,你这么做我都该报警了。”
陆珩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