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春寒移开视线不去看她,表情难看:“你自己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非要我把话说得那么清楚吗?”
“你说清楚,我要看看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苏栀眼眶湿润,鼻尖酸涩,难以想象之前她还在为了这个小家努力,想着怎么能让他们两个人吃得好一点,今天结果就被越春寒这样莫名其妙的说一顿,还要和她离婚?
越春寒嘴唇蠕动,终于深吸一口气咬牙道:“我的钱箱里的钱,是你动的吧,我今天想要取钱,发现钱箱的锁被撬开了,里面的钱也被动过了,在家的人只有你和甜甜。”
越春寒那一米九几的身高居高临下地看着苏栀,极具压迫感的气势让苏栀下意识后退一步,在听到他话里内容时却忍不住抬高音量为自己辩驳:“不是我,我没有!”
当初苏安确实是有想过让她去偷越春寒的钱,可她根本没做过,甚至想也没想过。
“不是你那会是谁,家里只有甜甜和你,她根本不会动钱箱,甚至都不一定知道钱箱放在哪里。”
越春寒偏过头去不去看苏栀,声音带着点失望:“你要是缺钱直接和我说,如果我没钱我借钱都能给你,你又何必这样做。”
苏栀咬唇,只觉得身体都在颤抖,她摇晃着身体虚虚地坐在炕沿上,被越春寒的话刺激的双眼泛红。
越春寒不信她,是了,一般情况下如果她是越春寒,也不会相信这样一个有无数黑历史的女人,尤其是原主的名声还那么差,可是……她和越春寒相处了这么久,他难道就觉得她会是这种人吗。
“不是我,我没偷。”
苏栀倔强地咬唇,眼泪不争气地吧嗒吧嗒顺着眼眶掉下来,砸的她的毛衣湿润一片,却死活不承认自己偷拿钱。
越春寒喉结滚动,闭上双眼脑内挣扎,深吸一口气道:“这件事情就算了,就此略过,以后都别提了……”
他话没说完被苏栀打断。
苏栀站起来,明明身材瘦弱纤细,脸上全是斑驳的泪水,却仰着头,用那双澄澈的还含着泪的双眼与越春寒对视:“我说了,我没有偷拿,我不想被污蔑,就算是事情略过又能怎样,你还是会在心里怀疑我是个偷拿钱的坏女人,这件事情会一直在我们的心里留下怀疑的种子,我不要这样。”
苏栀那双漂亮的眼通红一片,眼眶红肿里面全是泪水,她咬唇,坚定道:“我会找出来是谁偷的。”
既然当初苏安那么肯定越春寒有存款,还让她去偷,说不准这钱就是苏安偷的,她要去查个明白,换她个清白。
苏栀眼泪吧嗒吧嗒地落下来,被她一把擦去,这下饭也不吃了就要往门外走,被越春寒死死抓住她的胳膊,双瞳黑沉,胸口剧烈起伏:“你要去哪。”
苏栀哭着回头:“我要去证明我的清白,我说了我没有拿,没解决我是不会回来的。”
越春寒一怔,苏栀迅速地挣开他,坚定的踏出了房门,她那头海藻般蓬松的头发披散在肩头,面容一如既往的漂亮,只是如今却眼眶红肿,哭的狼狈。
老式的房间不隔音,两扇门根本挡不住他们争吵的说话声,越甜甜的筷子在碗里乱戳着,犹带着点婴儿肥的脸上惊惧一片。
耳朵清晰地听到女生的抽泣呜咽声,激烈地二人争吵声音,还有摔门而出的剧烈声音,越甜甜赶紧攀爬到窗口,果不其然,她的苏栀姨姨穿着那件漂亮的毛衣从外面的大门出去,有种义无反顾再也不回来了的感觉。
越甜甜突然有些慌乱,忽的“吱呀”一声,房间的门被推开,越春寒沉着脸进屋,越甜甜被吓哭了:“爸爸,姨姨是不是不会回来了……”
越春寒紧绷着脸,表情说不上来的复杂,他看着还冒着热气的桌上一桌饭菜,紧攥掌心,左腿突然感到一阵灼热。
“可能……是吧。”
越甜甜来回焦躁地转着,只觉得好像这件事情比她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怎么会这样呢?
在这个年代文的世界里,苏栀除了越春寒家可以呆,其余也就只能回原主娘家了。
她正好想要回去问问苏安,究竟是不是她偷的越春寒的钱,谁知道是不是他看还债时间要到了,所以狗急跳墙去偷拿越春寒的钱,再把事情推到她身上。
苏栀的娘家和越春寒家都是一个村子的,只不过不是一个大队的,苏栀没有原主的记忆,路上顶着村里人疑惑的视线淡定地打听自己娘家的地址,硬是一路摸了过去。
与此同时,村子人炸开了锅。
“你们看到了没,我就说!他们不出几天就得离婚,看看看看我说的没错吧。”
“这会得是真的了吧,我可都看到了,苏栀的眼睛红彤彤的像是哭过了,她还抽噎着,看着可狼狈了t。”
“对对对我也看到了,听说越春寒回去的时候就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肯定回去吵架了。”
“哎呦可不就是嘛,他们吵的时候我正好在柳嫂子家唠嗑,听得可清楚了,她俩就差摔盆了,这回铁定得离了!”
“对啊对啊,这都回娘家了,不离才怪呢。”
“……”
…
越春寒隔壁的柳寡妇一直趴着偷听墙根,听到吵架的声音时激动的脸都涨红了,和一起在她家唠嗑的女人一起偷听,二人对视一眼,都露出听到八卦了的兴奋眼神。
等女人走后,柳寡妇专门从衣柜里找了件格外凸显身材的贴身毛衣,细致地往脸上涂抹粉,又往头发上喷了摩丝,看镜子里凹凸有致模样俏丽的她,非常自信地推门出去,去找隔壁的越春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