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呃,那个,其实我突然感觉肚子有点疼,可能是阑尾发炎……”
浅早·医学常识缺失·由衣疑惑:“原来人有两个阑尾吗?”
“我记得你是三年前的七月做的手术?”她掰着手指数了数,“难道阑尾切了之后还能长出来?”她回头问问雪莉,是不是生命的奇迹。
客人神色愈发惊恐:你怎么连他什么时候割阑尾都知道?
好可怕的黑衣组织,视人权和隐私于无物!
波本:不要地图炮啊喂。
薄荷酒只是情报人员中的个例而已,搞情报的真不全是变态。
金发黑皮的男人站在椅背后,客人第一眼没有注意到波本,第二眼看见他腰间露出一角的配枪。
客人:完了,谋财又害命。
早知道他就写好遗书再出门了。
养尊处优的客人拿出手帕擦了擦额前的薄汗,他不敢在椅子上坐下,手持礼帽站好,姿态谦卑。
波本纳闷:能让贝尔摩德亲自出面交易的客人,必定是组织的大客户,他到底在害怕什么?
直到开始谈判。
客人:上个月在墨西哥的生意不太稳定,当地势力反水,导致一条走私线被废,组织要体谅我的难处啊。
薄荷酒:好说好说,应该的。我记得反水的是他们二把手,他篡位的时候你私下给他提供的武器支持不少吧?
客人:最近公司资金流动困难,fbi在查我的税款。
薄荷酒:看起来你的确遇到了困难,为什么不把你家客厅那幅中世纪古董画拿去拍卖呢?反正得到它是一笔无本买卖。
客人:这个价真的不能再低了,这就是我的底价!
薄荷酒:也行,但你要额外搭一批军火。你的墨西哥朋友前天不是往你在旧金山的庄园送了一批货吗,数量相当客观呀。
浅早由衣态度友善又温和,客人简直不能相信她37度的嘴竟能说出如此冰冷的话语。
他还不能抗议,他的表情稍微难看一点,波本的手便放在腰间的枪上。
金发男人漠然瞥来一眼,眼神警告。
“至少要在我的底价上抬一个点吧?”客人黔驴技穷,几近哀求地说,“薄荷酒,在看到谈判人是你的时候,我的底价直接砍了一半。”
女孩子用手托着脸颊,内心毫无慈悲:噢,看来还能砍价。
底线并不是一成不变的,十年前她只能看出一个人的心理价位,如今,她有了把人逼到绝境前半步的手段。
要不要再进一步呢……
浅早由衣指节敲击膝盖的动作突然停住了。
“可以,抬一个点。”她松口,“合同拿来。”
客人不知道她突然回心转意的理由,但不妨碍他抓住商机,飞快用便携打印机打出合同。
浅早由衣拿笔签字,流畅的黑笔落下签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