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生怕被人先挂断电话一般。
行为幼稚。
林绵绵把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她还真怕宁灿这回去了吃亏。
她有些担忧的问:“他们不会对你兴师问罪吧?”
林绵绵一副她要勇闯虎狼窝的神色,宁灿有些哭笑不得。
“你怎么会这么想。”
林绵绵道:“陆家不是普通的豪门,那是有名的世家,往前追溯好几辈家里不是富商就是高官。
传了几代下来,家里的规矩又臭又长,肯定比女人的裹脚布还要长,什么男尊女卑,夫为妻纲,重男轻女。”
“陆淮说他爷爷不会让你好过,陆老爷子脾气很暴,我怕他会找你麻烦。”
宁灿给陆淮去微信:不用接,我现在打车过去。
那边很快回了两个字:犟种。
宁灿面无表情的退出聊天界面,找到打车软件,在上面叫了辆出租车。
陆宅的位置相对偏僻,网上叫车还有打车记录,相对安全一些。
林绵绵看见它的打车界面,说要送她,宁灿拒绝了。
来回得两个小时,很折腾。
宁灿道:“陆爷爷脾气很好,和新闻上说的不一样。”
“陆淮他危言耸听,吓唬人的,别担心我,你考虑自己家里的事要怎么解决。”
林绵绵眼神暗了下来,眼神中既有怨恨,也有同情与伤痛。
“要做很多事吧,最后让她净身出户,滚出林家,还要安慰我家老头,给他再找个老来伴。”
“”
人的长大是一瞬间的。
绵绵是,她也是。
宁灿离开之后,林绵绵坐在车里望着“红山会所”四个字呆。
不起眼的门口安装了三个高清摄像头,肯定拍到了高芬进出的全过程和次数。
但是这个没有信服力,她要的是高芬在会所内部的消费记录。
这个只有内部人员才能得到。
还有,“老鸨”很明显知道那个狗仔有问题,如果找他是不是能同时解决两件事。
这个想法刚出现,就被林棉棉捻灭,她是疯了才会自找没趣,被人羞辱。
她有被害妄想症吗?
路灯很亮,风声很大。
陆淮靠在车上闭目养神,夹着烟的手搭在窗口,夜风吹的烟雾四散奔逃。
电话突然响起,他看都没看按下接听键,等着那边开口。
“刚才你老婆在我这。”
陆淮眼睑微动,单薄的眼皮轻启,露出一双迷蒙幽深寂肃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