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开不了了,你自己开回去吧。”
“你说什么?”陆淮一张俊脸铁青:“耍老子。”
宁灿摘下安全带,把驾驶位往后调整,拿起包包和帽子。
她笑,无害且无辜:“你要这么觉得我也没办法,总之,我是开不了,你自己想办法回去吧。”
“你一开始就计划好的?”
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送他,从一开始就做好了戏弄他的准备。
陆淮恨不得掐断她的脖子,宁灿却先一步推开车门,在他探手要抓她手腕时,她猴子似的,跳下车。
“这是你自找的。”她转身站在车门,冷冷的看他:“不要用你龌龊的心思去度量别人。”
说完,她一把关上车门,朝着窄路后跑去。
“你给我站住。”
陆淮推开车门打算去追,可下车刚跑了两步,就觉眼前光线昏暗,每走一步路都小心翼翼,想摸手机打开手电,现手机被落在车上。
“我艹。”
他怒极,抬脚踢向轮胎,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宁灿头也不回的上了出租车。
“敢耍老子,你给我等着,老子和你没完。”
宁灿坐在车上,听着男人怒不可遏的谩骂声,脸上没有表情。
出租车是她开车之前提前叫好的,让师傅等在这个地方。
这是旧城区,住着很多进城务工的外地人,以前她家的老小区就在这附近。
陆淮看着扬长而去的出租,懊恼的回到车上,给魏树打了个电话,让他来接自己。
魏树从出租车上下来,就看到昏暗的胡同,打着双闪卡在窄路上的悍马。
他打开副驾驶的门,就见陆淮单手撑头,正仰躺着,眯眼抽烟。
“兄弟诶,这什么鸟不拉屎的地方,你怎么开到这的,不是宁灿送你回去的吗?她人呢?”魏树探头去看后排。
陆淮气不顺:“别和我提她。”
魏树撇嘴,双手趴在车门上:“她自己回去了?”
“”
对方臭着脸不说话,魏树惊的舌头都快掉了:“她把你丢这,然后自己回去了?”
魏树越说越离谱,又觉得吃瓜吃到了精彩之处,憋笑憋得难受。
“开车去,别给老子添堵。”
魏树嘿嘿两声,他绕到驾驶位,系上安全带,将车子熟练的倒出狭窄路段,来到正路,才敢又问。
“你们走时还好好的,她怎么把你一个人丢在这,她到底怎么想的。”
车窗大开,迅疾的夜风吹的他眯眼,一张脸被吹的冰凉。
“我怎么知道,下次被老子抓到,打断她腿。”
魏树漠然感慨:“不是,她以前就怕你一个人走夜路,现在敢把你一个人丢在这,这要是没有深仇大恨,谁做这种缺德事。”
“”
“迎新会上她当众让你难堪,我觉得她是故意引起你注意,现在看来吧,她确实有问题。”
陆淮冷声问:“什么问题?”
魏树没想到他突然这么问,道:“她意识觉醒,要翻身农奴把歌唱了,你俩这回真就完了,哥们儿,我提前和你说一声恭喜了。”
“你在替她高兴?”
“你聋子吧。”魏树拍了拍他肩膀:“哥们儿在替你高兴,你不是一直烦她吗?”
陆淮看着车窗外的景色出神,他嘴角弯起,眼神薄凉。
“确实应该高兴。”
魏树看着他这副样子,若有所思的问道:“你今天去哪了,不是说中午聚,怎么会碰到宁灿。”
陆淮手里翻转着手机,声音淡然:“犯贱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