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她感觉到马车一沉,随后车门便被打开。
“言言,醒了吗?”
察哈尔钻了进来。
林嘉言想起两人昨晚的不欢而散,心里还憋着气,不想理他。
床上的人影没动,察哈尔俯下身听了会儿,知道她醒了,于是开口道:“是不是又难受了?”
林嘉言还是不理他。
察哈尔继续道:“饿不饿?想吃点东西吗?喝水吗?”
“不要,”林嘉言一开口,被自已嘶哑的声音吓了一跳,昨晚哭了太久,嗓子都哑了,她清了清喉咙,“你出去,我要睡觉。”
林嘉言平日里很少耍小性子,察哈尔对这样的她也无计可施,犹豫了会儿,还是退了出去。
马车继续摇晃着,不知道过了多久,林嘉言脑子昏沉,迷迷糊糊中感觉自已被抱了起来。
一碗温热的汤药被灌进口中,林嘉言猛地惊醒,一把拍飞了那碗药。
“咳咳……咳……”药水呛进喉管,逼得她爆发出了一串惊天动地的咳嗽。
察哈尔连忙拍着她的背,“对不起,言言,没事吧。”
林嘉言咳得眼泪汪汪,“咳……咳咳,我说了,咳,我不喝……”
见她误会,察哈尔连忙解释:“这不是避子汤,是缓解你晕车不适的药,真的,不信的话我让敖云亲自过来跟你解释。”
林嘉言缓了缓,这才回过味儿来,这味道的确是之前喝过的晕车药。只是刚刚突然醒来,没反应过来。
“言言,”察哈尔掏出手帕擦了擦林嘉言的嘴角,“我想过了,昨天是我不对,我不该逼你喝药。你想生孩子我们就生,这次有敖云在,我也会寸步不离守着你,保证不会再让你有事。”
林嘉言感觉自已在做梦,这人昨天还一副软硬不吃的样子,怎的一夜之间又想通了。
“我知道你喜欢孩子,娜荷是你心里永远的痛,”察哈尔吻了吻她的额头,叹道,“你很勇敢,是我太懦弱了。”
林嘉言心里绷着的那股劲儿一下就泄了,她把脸埋在察哈尔胸前,眼泪润湿了他的衣衫。
“好了好了,不哭了,嗓子都哑了。实在气不过的话,再打我两拳出出气,嗯?”
察哈尔捧着她的脸,把自已的胳膊递了过来。
林嘉言绷着嘴角,吸了吸鼻子,“打你我还嫌手痛呢。”
察哈尔笑着把人拥进怀里,捋了捋她的后脑勺。
敖云重新端着药进来,这次林嘉言没再反抗,乖乖一口饮尽。
路途还远,如果不靠这药,她还得更难受些日子。
察哈尔往她嘴里塞了颗蜜饯,让她靠在自已的肩头缓一缓。
“还有多久才到家啊?”
林嘉言有气无力地问道。
察哈尔顺着她的脊背上下抚摸,“快了快了,难受的话,我带你骑会儿马?”
昨天才那样放纵过,林嘉言听到骑马两个字心里还犯怵,不自在地挪了挪腿。
察哈尔失笑,“没事,不想骑就算了,我就这样抱着你也可以。”
有了敖云的药,后面的路程总算没有那么难受。
又过了些日子,林嘉言坐在马背上,终于看到了部落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