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知愉听得云里雾里,但也没急问,反倒念起朝思暮想:“妈妈和妹妹恢复得怎样?”
“你妹妹五斤了!你妈妈在重学如何正确与孩子相处,其实她挺想你,经常到你房间干坐,一呆就是一下午。”
晏云徊点到为止,不敢把话说太满。
“行。”她的心像泡在柠檬汁里,酸涩又泛苦。
那天晚上,整个团队和谢家母子都在为她奔走东西。
多年来堆积的人生疑难杂症如多米诺骨牌,被谢宴洲轻轻一推,全部倒塌坠地。
教育部门根据举报名单翻卷调查当年的校方领导和老师,直接或间接参与霸凌的人也得到报应,他们所在的用人单位都收到投诉信。
那些欺负她的人一改嘴硬,纷纷到她微博账号下求原谅。
晏知愉不知道该怎样形容自己的心情,只是一人坐在客厅里,任由思绪彷徨,拉扯。
她不想原谅他们,她希望他们一辈子受道德谴责,可她是公众人物,必须大度。
“咚,咚,咚”
靠墙的立钟弹出一只小夜莺,机械小鸟张嘴歌唱晚间十点,她混杂的思绪顷刻被打断。
这么晚了,不知道谢宴洲下班没?
她翻看两人的聊天记录,从昨晚到现在他没发一句话。
不知为何,很想他,真的很想他。
不管了,她回屋换套运动服,私聊李安夷问男人的去向。
【谢董还在顶楼加班,您有话我可以代为转达】
【不用,你们吃饭了吗?】
不出一会儿,晏知愉下楼出门,让保镖送她到今也,顺路订购多人份夜宵。
浅秋时节,京市cbd中央,基本不加班的今也集团今夜却破例灯火通明。
下车后,晏知愉坐了专用电梯直达顶楼。
她委托随行保镖将夜宵送往每个加班员工手里,自己则敲响董事长办公室房门。
“进。”
淡漠冷感的回声应时响起,她推门而进,关门。
办公桌后面的男人掀起眼帘,顿时神情微滞,浑身肃容谨慎瞬间卸了下来,“怎么来了?”
他停下工作,绕出座位迎上去。
晏知愉情绪闷闷,冲上去,搂住男人的紧腰,“我想你了!”
“想了打电话就行,何必出门一趟。”
男人眼里藏不住宠溺,半弯腰,两手分开她的腿窝,一把将人抱起来,转身走回座位。
“那不一样。”她双手搭在他后颈,亲亲他健康红润的薄唇。
电话和实际相拥怎么可能相同呢?男人果然都直线条!
谢宴洲眼尾痣微扬,抱她放到大腿上,小兔子嘴唇微瘪,眼皮也耷拉着,很明显心里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