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晏知愉感觉他的情绪很莫名其妙,不明白他为何要对陌生人那么冷漠,她朝两位求助人挥挥手,“拜拜,有缘再见,要是药吃了还不舒服,就尽快打120。”
巴扎尔意不在意后来者的态度,干涸得起皮的嘴唇往两边轻扬,再度朝晏知愉鞠躬,“再见,真的很感谢。”
晏知愉轻点头,转身回去,余光瞥见狗男人还冷着一张脸,她觉得好丢人现眼,双手环抱他的臂弯,使力拽回去。
“我说strong哥,要装回京市装,别污染青青大草原。”
谢宴洲浑身卸力,方便她拖行。
“之前不是和你说过别离男的太近。”他垂视她瘦削的窄肩,慢悠悠搭话。
“要你管!”晏知愉扯到半路狠狠甩开手,不爽地瞪他一眼,径直走回自己的帐篷。
谢宴洲远观她气愤的背影,回想起她刚才在陌生人面前的甜笑。
他敛下睫毛,转过身,指骨抬了抬,召唤附近的保镖,低声落下吩咐。
临近十一点,大家各自躲进睡袋准备睡觉,晏知愉和舒氏姐妹在同一个暖棚内。
三人在户外也习惯性换上睡衣,怕夜间温度骤降,又都在外面裹上羽绒服。
帐篷内点着一盏小油灯,空气中隐隐约约轻飘煤油味。
晏知愉带着脾气入睡,左右倒腾翻转,周围都安静下去了,她还两眼睁睁,脑中内容烦乱。
一会儿想起狗男人耍她,一会儿想起狗男人对陌生人的黑脸,一会儿想起舒思的许愿传说。
真不想一辈子都和狗男人生活在一起,还是好好接工作,合同期一到就解约,不然人生灰芒……
从生气想到跑路,越想越清醒,还气到自己肚子饿。
没办法,她只能穿上厚袜和拖鞋,踮着脚尖溜出帐篷,出去觅食。
还好食物都放在一间没人住的小棚内,她从保温箱里拿出三明治,再跑回篝火前,边取暖边啃食。
仰头望天,苍穹的极光仍未消散,她边吃边看,接着就卡喉咙了。
喉管堵着食物,咽下去时胸腔些许难受,她蹙着眉心拍拍胸口。
“喝下。”
突然,身边有人递过来一杯温牛奶,她头也没回地接过手,一饮而尽。
温热液体顺着口腔滑落,体内器官一瞬舒服了,她缓缓回话:“谢谢。”
她仰起下巴,转头感谢救命恩人,却见狗男人垂眸望着她,手上拿着食物缓缓坐落身侧。
“不谢。”谢宴洲今晚提前就餐,临到此时,胃部提前饥饿,出来找食物,就见小兔子在篝火前慌张拍胸脯。
对于这人,晏知愉无话可说,转回头,放慢咬合速度。
两人安静并坐在火团前,正面对着满山月光与山尖白雪,料峭清风带来潮湿的森林雾气,吹得火苗蹦出星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