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宴洲眼波微动,怎样都无法将“胖”和小兔子轻飘飘的身板联系在一块。
他抬指摸摸眉毛,“让舒葵看着点,别纵着她胡来。”
国内这边,舒葵即使没有老板亲自开口,也都多次劝诫自家艺人谨慎节食。
可晏知愉嘴头应好,转身又只吃一点点。
娱乐圈有多残酷算是见识到了,好不容易进圈,不想因为身材管理而丢份,何况签她的是熟人,她更不想辜负了。
连吃五天水煮菜和鸡蛋,确实掉秤不少,就是脸色不好看,月经也不来了。
舒葵和舒思时刻紧盯她,也不敢说重话,就等着随时拨打120。
周五,导师上了一节掩人耳目课,教学如何错位接吻和借位床戏,还教了如何单凭自己制作草莓印。
上完课出来,晏知愉修长白润的脖颈布满星点红记,欲色以假乱真。
舒葵看得直蹙眉,怕平白招来流言蜚语,便立即拉着她到休息室擦干净。
原以为是腮红或贴纸,但用湿毛巾擦了好久都没用。
晏知愉见她满脸着急,坏心眼地拿了根吸管,直接在她手臂上种起新鲜草莓。
周末,晏知愉没有接到商单,正常放双休。
近来晚上也吃素,半夜胃总是反酸,难得休息,她就躺在床上隐忍。
屋外高树沙沙摇摆,春雷滑破天际,下起小雨。
突然门铃声响,短快急促,她微微皱眉,跻着拖鞋跑去开门。
拉开门把,她愣了片刻,除了经纪人和助理,还有两个威严的中年阿姨。
天阴沉沉,春雨绵绵,空中漂浮水汽,门外四人簇拥在铁闸门外头,透光栏杆望向里屋。
其中一个阿姨和谢宴洲有五分相似,猜到对方身份,她解开门锁,侧身让道,轻声打招呼。
舒葵满脸不好意思,凑到她耳边私语,“两位是谢董和李秘书的妈妈,说是来看小狗。”
说完,她提起手中几袋水果轻晃,“这是见面礼。”
晏知愉彻底醒了,这么快就见家长,虽然不是那种情景,但也难免紧张。
她接过水果袋,双手交叉放在身前,重新谨慎地颔首与两个长辈打招呼,再请四人进屋。
谢母一身西阵织法翡冷绿长旗袍,配套帝王绿玉镯与项链,姿态端庄优雅却有与年纪不符的鲜活感。
她仔细端量眼前的女孩,眸光探究地从翘起的发丝落到圆顿的脚趾甲,上下逡巡完,脱鞋进入客厅。
李姨则明显不满,目光短暂地凝视她的脖子,拧着眉跟在谢母身后。
两个长辈环视屋内一圈,兀自坐在沙发,谢母抱起小狗检查四肢。
无意间抬头,瞥见卧室内衣架上的男士西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