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比父亲派来那些女人杀伤力强悍百倍,总用无辜的眼神做越界的事。
追究起来,又一脸懵懂。
他真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下腹燥热逐渐平息,谢宴洲沉肩用力,臂弯穿过女孩腿窝,重新抱起她,径直走入内室。
隔天清晨,一阵急促的铃声打破沉寂。
谢宴洲剑眉曲起,看清来电显示,接起电话。
洛亦瞻炸炸咧咧:“哥们,你大伯一家把你屋子围了,要开门吗?”
“不开,”谢宴洲抬起单臂覆在眼上,思绪渐渐清醒,“你报警吧。”
“啊?这样好吗?”洛亦瞻语气弱了下去。
“不好你就忍着。”
谢宴洲下床捞起棉拖,抬头瞥见邻床睡得高举投降姿势。
他半弯下腰,单手把她双臂收回被单里面,再出去外面继续话题。
时至午后,晏知愉才昏昏沉沉醒来,头莫名涨疼。
饱和度拉满的橙色光波透彻内室,她坐在床上失神地发呆一会儿,才慢悠悠下床洗漱,慢步前往客厅。
病房静谧得诡异,久候在的护工端上简餐和生姜蜂蜜水,她缓缓吞咽,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一个人到通道练习走路,背好台词,看完动画片,吃了晚餐。
整天结束了,弟弟都没有出现。
夜风冷冽,外头又降雪,零零碎碎到密密麻麻,化成白噪点填充城市。
有点不习惯孤单,可本来,她就是一个人。
洗完澡躺进被窝,她留了盏夜灯,给那个不确定还会不会回来的人。
与此同时,龙山区别墅二楼。
谢宴洲脱下一身高定西装,洗掉精致发型,穿回休闲装扮,怕装学生装得不像,他今天还特地去买个手提书包袋。
“您这是要回去。”候在卧室的李安夷尽责地登记行程。
他很佩服老板的精力,早上回京,晚上返韩,处理一堆棘手烂事后,还有心思玩角色扮演。
“嗯,明早就回来。”谢宴洲拿上宾利钥匙,捞起手提书包袋,下楼开车。
曜黑豪车亮起闪灯,行驶在纯白街道。
回到医院已临近跨夜时间,内室留了盏夜灯,光线朦胧泛黄。
他调高暖气温度,轻手轻脚换好睡衣,坐到床上。
邻床的人睡得不安稳,秀气眉毛紧拧,双手又高举投降姿势。
他还是和早上一样帮她收回被子,掖紧。
他让自家女仆过来,明面打着照顾的幌子,实际作用是监视。
时至今日,女孩除了闹腾点,其余一切正常。
听闻她下午三点才醒,三餐只吃一顿,还问女仆是否知道他的去向。
谢宴洲有点触动,一点点,不多,所以才回来演下去。
想起她辨认不出果汁和果酒,谢宴洲回客厅拿张a4纸来到小夜灯下,仔细列明两者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