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宴洲面对天花板,沉稳回应,“不想。”
“但我想,”她撑起半身靠近男人枕边,“你是独生子耶,不知道阿姨要给我多少分手费。”
谢宴洲淡然地合上眼睛,任由她胡说八道,权当是助眠白噪音。
晏知愉不确定他是否在听,看着他淡青色的眼圈,还是留些时间给他休息好了,她放低嗓音,问出今夜最后一个问题。
“哥哥,什么是不道德关系?”
对方未应,她手也酸了,回趟下来,轻声嘀咕,“阿姨很爱你,我不想让你为难。”
说着说着,她消音了。
谢宴洲眼睑微抖,睁眼望向身旁,小兔子又睡过去了。
两张床她单占了三分之二,还整个人横躺,头挨着他手臂。
刚收到消息时,他问过舒葵,小兔子有没有报复行为。
得到的答案是没有,他那会儿只觉得蹊跷。
这下总算明白她怎么变乖了,原来是不懂“不道德关系”的意味。
傻兔子,沉默半晌,他侧身关灯。
春夜时晴时雨,清晨水雾浮荡,透过没关好的窗扉,沉甸甸地贴住肌肤。
到底是北方人,谢宴洲很不习惯南方的潮湿,天刚光亮就醒来,想起身,却发现半身被抱住。
他蹙着眉心往下望,女孩侧身趴在他身上,单腿弯曲缠在他下腹,受伤的右手搭在他胸前,活脱脱像只考拉。
谢宴洲的手轻轻往下,想拨开她的腿,却抚上臀侧滑嫩。
他一瞬抽手,仰起脖颈,借着晦暗不明的天光看清底下艳色。
女孩的睡裙撩到肚脐,下肢明晃晃只剩一条白蕾丝内裤。
他顿即躺回来,目不斜视,小心翼翼勾住女孩的腿窝,缓缓拉开。
女孩却很不配合,又和当年醉酒一样甩脾气,膝盖胡乱蹭两下。
谢宴洲缩眉屏住呼吸,晨间的反应很不凑巧地被点燃。
上次是她,这次又是她。
平缓稍许,他另谋出路,抱住她手臂,顺着惯力,倒转方向。
体位一瞬互换,他反身半跪在她两腿之间,将她压在身下。
事态终于稳住,谢宴洲沉下心,转而又眉心缩了缩。
略微无语地望着小兔子的销魂睡姿,感觉很有必要给她上一节男女有别课,不然迟早有一天她会被骗去生一窝小小兔。
身下被她撩拨的欲望越发叫嚣,他翻身下床,走去厕所。
不过一会儿,助理送来衣服,谢宴洲没让人进病房,直接在门口对接,就让人离开。
他坐回床沿,背着她,一颗一颗解开纽扣,露出线条匀称的背肌。
今日是周六,但他仍是西装革履,只不过没有打领带,黑衬衫领口首颗扣子随意敞开,平添几分松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