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听!”晏知愉死活不听,哭得稀里哗啦。
两人凑得很近,体型差又大,她边哭边看着咫尺之距的结实胸肌,越想越不能憋屈自己。
她猛地扎上去,双手环紧男人的腰。
要哭就埋在他胸肌里哭,才不要独自窝火憋气!
谢宴洲猝然眼眸睁大,腰腹敏感地紧缩。
他缓慢低下头颅,看着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兔子,真不知道拿她怎么办。
桑蚕丝上衣逐渐濡湿,思及她的情绪可能还压抑在过往里,他僵硬地抬手轻抚她的后脑勺,“别哭了。”
过了一会儿,晏知愉鼻尖沾满冷冽的杜松混杂迷迭香的气息,怒火慢慢浇灭。
她抽回环在男人腰腹的手,抬直勾住他脖颈,泪眼汪汪对他说:“抱我回去。”
谢宴洲顺着台阶下来,半弯腰,单手穿过她的腿窝,抱她回床。
每天面对小兔子,相较之下,他日益觉得认识的人大多都是讲理的,毕竟还没有人像她一样折腾到他头疼。
前几天,他买了些两性心理学书籍,希望能够读懂女孩的脑回路。
但如今,他认为自己买错书了,该买儿童心理学才对。
晏知愉躺回被里,正面对视天花板,渐渐收了声。
男人冷白的手指在面前晃来荡去,轻轻擦拭她的泪痕。
谢宴洲凝眸看着小兔子表情呆呆,凭借多次陪睡经验,他预感她犯困了。
眼睛红成这样,不知醒来会不会眼肿。
晏知愉确实困了,一来是生物钟,二来是眼球失水过多,急需闭眼睡眠。
但她还是想多和谢宴洲培养感情,既然他不嫌她,那她就留下来好了。
“哥哥,”她眸光回正,叫唤顶头上的男人。
谢宴洲指尖微顿,回视她,“怎么?”
“你要是下午没工作的话,能不能多陪陪我?”
她双手抓着被单边沿,睫毛朝下,尽力佯装楚楚可怜。
果不其然,她一直都在装坚强。
谢宴洲顿时理顺她为何突然情绪敏感,又为什么觉得自己嫌弃她。
原来是他无意间的话,让她想起父母。
他敛下卷睫,轻拍床单,朝她点了下头。
晏知愉安心睡去,闭眼前,她看见男人帮她理好被单,转手熄灭了夜灯。
下午都没有计划,两小时后,她一觉睡到自然醒。
窗帘的遮光度太好,再度睁开时,眼底一片漆
黑,竟一时分辨不出多晚了。
她抽出枕头下的手机,点亮屏幕,屏保顶端显示16:30。
这么晚了?她翻身起床,手臂不经意间甩到左侧,摸到鼓鼓的东西。
晏知愉举起手机照明,后知后觉旁边还睡了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