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是嫌我烦了?”
“我不敢。”
“那便是我打扰到虞小姐的正常生活了?”不等虞念接话,江聿闻自顾自说起?来,“也是,毕竟你们两个都一起?去母婴店了。怎么,这么快就有了?”
“他的?”
“你别太过分!”
“总归不是我的吧。”
江聿闻看?似轻松的语气背后全是懊恼。
早知道自己对她是这种心思,当?初就应该……
男人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中,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嘟嘟嘟”。
江聿闻看?着?手机屏幕,唇角慢慢扬起?一抹弧度。
脾气见长,都敢挂他电话了。
…
淮市到灵市的两千多公里路,江聿闻一个人开完了全程。
下塌酒店时已是深夜一点。
暮色沉沉,主?街道上却?依旧人来人往。
这地方的夜生活倒算丰富。
江聿闻被酒店经理引向总统套房,来人陆陆续续送了些东西上来。桌子上陈列着?几?瓶红酒,可惜,缺了个一起?品鉴的人。
从落地窗俯视而?下,下面熙攘的人群看?不清晰。
江聿闻抿了口酒,随即看?了眼?手机屏幕。
一点半。
想必她早就睡了。
行车途中积攒了一天的疲意,到此刻竟莫名消逝。
明天吧,明天早上。
酒杯被他往桌上随意一丢,不多时,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花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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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聿闻从没哪刻这么急切地想见到一个人,那种压抑在心底的跃跃欲试已近破芽而?出。
两千多公里,二十二个小时,原来看?清自己的内心只需要?这么多时间。
导航里播报着?越来越近的行程,他想,虞念见到他该感到意外吧。
这次是他主?动,她一直期待的主?动。无论结果如何,总归要?把她接回身边。
上次的了断实在太仓促了。
去溪亭镇的这一个小时,江聿闻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虞念的脸,直到黑色商务车停在许经序给他的地址,那种焦躁才?堪堪停下。
江聿闻看?了眼?后视镜,随后整理着?衬衫袖摆,视线落在那支腕表上。
薄唇勾起?一丝弧度。
下车。
青灰色瓦片屋檐下的木门半掩着?,透过四指宽的门缝,隐约可见院中景色。
江聿闻定?住脚步,抬手轻叩门扉。
“念念吗?又落了什么东西?”
伴随着?一道柔和的中年妇女声音,脚步声渐渐清晰。
江聿闻后退半步,理了理衣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