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鹿文贝的寝室在哪儿。
只是那间宿舍黑黢黢的没有开灯,显然,她还没到。
又是失望又是庆幸。
鹤野一不想让鹿文贝看到他这么狼狈的样子,但此时此刻又很想见到对方。
白鹤停泊在406的阳台,温柔的把嘴里的花朵放在了窗檐里。
又留了一会才扇动翅膀飞向自己的寝室。
前脚刚走,406的门就被打开了。
按开灯。
两个人走了进来。
鹿文贝躺倒在椅子上,“好累啊好累啊。”
放下行李,白睿无奈的把人拉起来,“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再躺床上好好休息。”
虽然但是无法反驳。
她只有爬起来,拿出干净衣服去洗澡,打开玻璃门,走到阳台,进卫生间放下衣服,抬头关门时,一抹颜色划过她眼睛。
嗯?鹿文贝定睛一看,发现那是一朵花,小小的雏菊花。
鹿文贝走了出来,注意到这朵雏菊是被小心的、搁在靠里面的位置,根茎微折,可花瓣依然鲜活充满生机。
这是从哪里来的雏菊呢,鹿文贝温柔的拿起花。
指腹轻轻的抚摸花瓣,上面居然还有丝余温,她不知道这朵花经历了多少的路程又遇到怎样的阻碍,只是当她看到时,无法不被它的美丽所打动,夜晚的白花,美好的像是仲夏夜里的一场梦境。
作者有话要说:
雏菊的花语是暗恋吧
第25章男高兽人学院25
室友惊讶的张大眼睛,鹤野一没穿衣服就从阳台进来了。
从阳台进没什么,毕竟寝室里大家都是鸟类。
但是没穿衣服……
要知道,在宿舍里其他糙汉只穿苦茶子时,鹤野一也会穿的一丝不苟,最多露个上半身,怎么回事?
鹤野一懒得解释,点点头便从容的穿好衣服,洗个澡,出来后打开通讯器。
鹿文贝会知道是他放的吗?会不会给他发消息呢?
他不会主动去问怕有邀功之嫌。
等了一会,鹤野一想到会不会是鹿文贝还没回来。
两个小时后,已经到睡觉时间,鹤野一失落的想到或许是风吹走了花,或许对方根本没注意到放花的地方,亦或许她看到了却没想起是他,这样反复思索太过内耗,鹤野一最终疲惫的睡去。
第二天,他没有等到鹿文贝的消息却等来了鹤父的通知。
他的信用卡被停掉,并且鹤父凭借自己在圈内的地位对各大画廊和经纪人施压,不许再收鹤野一的画,既然他不听他的话,也不准用他带来的资源,翅膀硬了就自立门户。
鹤野一只淡淡的回复:嗯。
又把鹤父气的够呛。
鹿文贝这边的情况就更复杂了,她也联想到会不会是鹤野一送来的,毕竟才问过她喜欢什么花的事,结果当天晚上她就收到了那朵花,寝室周围也没有雏菊,总不能是风吹来的吧,本来想着第二天去问问,结果下课后就被老师叫到了办公室。
里面还站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看到鹿文贝后眉头能夹死苍蝇,“原来你就是鹿文贝。”
半小时后,格林区的某个咖啡馆。
坐在对面的鹤父絮絮叨叨,鹿文贝尴尬的脚趾扣地。
“我家小野从小就听话,也很有天分很有前途,假以时日一定会是瑞肯星最出色的那批艺术家,可是现在呢,为了个小男孩居然跟我对着干。”说着,他责备的望了她一眼,鹿文贝立即垂下头作忏悔状,鹤父道:“我已经停了他的经济来源,也不许有人收他的画……”
“之所以来找你,是希望你不要再去打扰他。”
终于轮到她说话了,鹿文贝连忙道:“我承认我之前喜欢过鹤野一,但现在我们就是普通同学、普通朋友,叔叔你一定是误会了。”
鹤父一脸不信,“肯定就是你。”
鹿文贝道:“不是我真不是我凶手另有其人。”
“什么?”,鹤父道:“不管是不是误会,总之。”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张支票推到她面前,“给你五百万,立刻离开我儿子。”
五、五百万。
这不是她小时候最爱幻想的偶像剧情节吗?灰姑娘跟富二代谈恋爱,被富二代妈妈支票打脸,警告灰姑娘离开她儿子,不然就要如何如何拆散,到了鹿文贝这儿:别说五百万这么多,五万块她都愿意,没办法,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鹿文贝连忙接过支票,打开钱包装在夹层最里面,然后放进书包里拉链拉严。
郑重的对鹤父说道:“我明白了,我会离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