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轻衣将手电筒光打在墓碑上。
墓碑上的刻字很简短,她很快就找到那个名字——温宁。
她视线右移,在看见名字旁边的时间,猛然一怔。
年份是五年前,但日期,却和昨天是同一天。
也就是说,陆峋的生日,也是他心爱的女人,离开人世的日子。
难怪他昨天,会突然失态。
许轻衣收回视线,朝墓碑鞠了一躬,轻声道:
“打扰了。”
旋即便将准备好的菊花,轻放在墓碑前。
放花的地方,还躺着一束鲜艳的玫瑰花,应该就是昨天,陆峋送来的。
肖笑也看到这束玫瑰,小声说:“许总,你这位朋友的忌日不是昨天吗?怎么你和这送玫瑰花的,都今天来看人家?”
许轻衣说:“那玫瑰花是昨天送来的。”
“不对啊,应该是今天送来的。”
肖笑蹲下身,仔细扒拉了下那束玫瑰花,笃定地说:“肯定是今天。你看这花瓣饱满紧实,还很鲜艳,要是昨天放这儿的,现在天气变暖,又很干燥,肯定会枯萎的。”
肖笑平日说话办事,都很脚踏实地,没有确切依据,一般不会下结论。
她现在这么笃定,许轻衣也觉得奇怪起来:“可我昨天,是亲眼看着陆峋把这束玫瑰花,放在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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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笑:“会不会又有人,今天来送了一束?”
许轻衣又仔细翻了下那束花,没有署名,也没个明信片,看不出所以然来。
夜幕寂静,风声响动,墓地阴森。
肖笑快哭了:“许总,我怎么总感觉,除了咱俩,还有其他人在呢?”
“有吗?”许轻衣四下望去,一片漆黑,除了风吹草动的声音,并察觉不到其他。
肖笑:“要不然咱们先回车上吧,总感觉再待下去,会出现什么魑魅魍魉的,跟咱们唠嗑。”
许轻衣乐了:“跟鬼打交道的机会可不多,我求之不得。”
她刚说完,肖笑整个人就跟无尾熊似的,抱住了她,水汪汪的眼睛,恳求地望着她。
为体谅自家“员工”,避免闹出工伤,许轻衣便拉着她,往墓地外走去。
只不过,在经过垃圾区时,许轻衣停下脚步,走过去,碰运气地翻了两下。
里面果然有一束,已经破败的玫瑰。
她愣了愣,直到肖笑再次呼唤她,才回到车上,开车离开。
墓地不远处,一辆黑色轿车沉沉停在夜幕。
景烨独自坐在车里,摸出香烟,缓缓点燃,手臂随意搭在窗沿。
平静的目光,在夜色里,出隐隐的阴冷。
……
许轻衣从墓地开远,再次上了高架后,肖笑被吓飞的魂儿,才拉回来一点。
她咽了咽口水,问:“许总,你这接的是什么案子啊,怎么都查到墓地来了?”
许轻衣把这段时间,跟林冉和景烨有关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所以你是觉得,从景烨的过去下手,会是个比较好的切入点,而景烨正好,又和陆峋以前认识,是吗?”
肖笑说道。
许轻衣点了点头。
肖笑咬了下唇,有些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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