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不太安稳的苏秀梅,听到门口动静,知道是孟书芸回来了,赶忙坐起身来问道:“娘,是生什么事了吗?怎么要放鞭炮?”
“没事没事,睡你的,驱驱邪,没有什么大事。”孟书芸笑着回答,脸上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快意。
第二天一大早,孟书芸就起了床,赶忙让孟康顺带着苏向南去了县里租下的院子,帮催赶一下那边的工期。
眼瞅着苏秀兰的月子马上就要坐完了,等她出了月子,一家人就一起搬到县里的院子去,这样一来,苏秀兰上下班能方便不少,秀菊做事也能省不少功夫。
头花生意的订单稳定在两千单,每个赶集日送一次货,这情况让孟书芸心里满是欣慰。
中午时分,孟康顺脚步匆匆地赶了回来,神色焦急,一进家门就说道:“娘,张厂长让我跟车出趟差,这次去的地方有点远。不过您放心,我肯定尽快赶回来,估计小半个月就能到家了。”
“走得这么急?那你多带几件厚衣裳,现在晚上凉,可别冻着了。”
孟书芸一边说着,一边帮着收拾行李。苏秀梅也在孟康顺出前,特意包了一顿饺子。
“路上注意安全,要是有啥事,记得给家里打电话。”孟书芸再三叮嘱道。
“舅舅,奶糖你拿着路上吃。”小丽和小娟姐妹俩把自己攒了好些日子的奶糖都拿了出来,递给孟康顺。
“好嘞,等舅舅回来,给你们带礼物。”孟康顺笑着摸了摸姐妹俩的脑袋,随后背起行囊。
烟厂的货车早已停在岔路口,就等着他上车。
孟书芸挥了挥手,目送货车渐渐远去,这才招呼着母子三人回屋干活,嘴里还念叨着苏秀兰出月子的事儿。
“还有两天秀兰就出月子,满月酒咱就摆两桌。
秀梅,头花的活儿就辛苦你和孩子多操点心了,我这就出门采买东西。”
孟书芸安排着。她心里还惦记着从京市来的女人,估计这几天估计就要找上苏大海,她寻思着还得去卫生所看一眼,心里才能踏实。
另一边,藤县周家的堂屋内。
周老汉正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钟淑珍在一旁站着,下面坐着周家老二周显川和戴着月子帽、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吴芳。
吴芳哭得那叫一个伤心,上气不接下气,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爹!娘,你们可得为我肚子里的儿子做主啊!
我被苏秀梅她娘那狠狠的一脚,把我儿子都给踢没了!
现在大哥还想着把苏秀梅这个祸害接回来,我坚决不同意!
还要供那两个赔钱货上学?门儿都没有!”
钟淑珍刚要开口说话,周老汉猛地把烟杆子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敲,“梆”的一声脆响,吓得吴芳的哭声都弱了几分。
“显业,你再去一趟你岳母家,把秀梅母子三人接回来。
你丈母娘把吴芳的孩子踢没了,这是事实,让她赔五十块钱的小月子补偿,这事儿就这么算了。
秀梅嫁过来这么多年都没给你生个儿子,你亲自去接她,已经给足她面子。
要是她不愿意回来,那就算了,让你娘再找个能生儿子的女人进门,离了谁,日子还不是照样过。”
吴芳一听只赔五十块钱,顿时就不乐意,狠狠踢了一脚边上的周显川,示意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