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相见时,沈馥雪只是嗤之以鼻。
“江和言,没想到你还有这种飞上枝头的好命。”
她笑眯眯问我,“傅总他,知道你曾经不干不净,被一根圆珠笔要了第一次吗?”
“让我想想,好像还录了你的视频,不知道在外网上被传了几千几万遍呢。”
沈馥雪长得很漂亮,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笑,像一只美艳的恶鬼。
时至今日,我都无法直视红色的东西,不能闻到血腥味。
是傅瑜年一遍遍吻过我肌肤上的疤,告诉我都过去了,他会穷尽一生保护我。
也是傅瑜年亲手把沈馥雪囚禁起来,日夜折磨。
每每看着沈馥雪,他眸中蓄起杀意。
“言言,你受过的伤害,我都会千百倍替你讨回来。”
可是这一次,我曾经视为一生救赎的男人,和我最仇恨的人——
正在交颈缠绵。
眼前眩晕到几乎站不住,我扶着墙面,逃也似的离开。
回到家,我再也坚持不住,趴在洗手池边疯狂呕吐起来。
鲜血染红了池底。
傅瑜年回来时已是深夜。
一进门,他立刻拥紧我,“抱歉,这次耽误了点时间。”
我嗅到他身上来不及去除的血腥味,令人作呕,默默攥住了手。
手里团成一团的报告单更紧了。
医生说,我最多还有一个月的时间。
我本该让他知道的,可我张了张口,什么都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