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不打起来呢?
镇北将军哼了一声,臭丫头最是喜欢看热闹,眼下文轩楼都挤满了书生。
要是不闹出点动静,都对不住臭丫头添的彩头。
他才不相信,臭丫头会闲的没事干,给文轩赛添彩头,还是为官之道的书。
那德安侯会拿出家族藏书,无须多想,肯定就是被臭丫头给激的。
德安侯府鲁家,先前可是出了好些位帝师,他们家的藏书自然就带着帝师之名的光耀。
如此响当当的名头,还不引得人觊觎?
这臭丫头,哪能不是故意为之。
瞧着吧,肯定要出乱子!
施太傅他们不也是觉得今年文轩赛会有热闹瞧,一下早朝,就抓紧将手头上的要事忙完。
其余不紧要的事情,吩咐几句,都扔给手底下的人,急匆匆就往文轩茶楼来了。
“还得是咱们有先见之明,一见郡主给文轩赛添彩头,早早就在文轩茶楼预定雅间。”
“哎呦,真不愧是头号雅间,这视野不错,真真是一览无余啊。”
“银子没白花!”
施太傅舒坦地坐在雅间窗前,看向对面的文轩楼,瞧着礼部鸣鼓示意比试开始,里面的书生皆开始比试。
文轩赛的比试分为初试,正试,冠试,一试一天。
比试的形式同科举考试可大不相同,文轩赛一开始是文人们聚在一起,比试文采的乐事。
还是后来在文轩赛出挑的文人,都得人赏识,举荐入朝为官。
这文轩赛就演变现在的形式,以比试文采,夺冠者能直接入朝为官。
那这比试自然不可马虎,却也不比科举正规森严。
文轩赛不分年纪,不分身份,只要是南凛国有籍贯的良民,皆可参加。
参赛之人也就少不了,总要有所筛选,初试就是用来筛选出真正有才学的书生。
“初试也分为上初试,下初试,这上初试就是入赛的门槛了。”
“瞧瞧,这才是上初试,就已经淘汰不少人了。”
施太傅看向文轩楼上挂满的红灯笼,陆续有灯笼在熄灭。
这一盏红灯笼就代表一位参赛之人,落选了,刻有名字的红灯笼也随之会被熄灭。
“可这也熄灭太多了些吧,这才是上初试呢。”
施太傅还很惊讶:“上初试不就是吟诗作对,不算难吧。”
说着,有所顿悟,就听着蔺老爷子一脸玩味地看过来提醒。
“于文人而言是不难,可上初试难的,也不是吟诗作对啊。”
“这倒是。”
施太傅也笑了笑,瞧着文轩楼上的灯笼一盏盏熄灭,能明白。
“上初试既然是入赛的门槛,可不需朝堂大臣出题。”
“每一位进入文轩楼的人,都会取对应的签文。”
“相同签文的人就分为一组,彼此出题,赢的人才能进入下初试。”
“那彼此出的题目,哪能不是奔着让对方输去的?”
“自然上初试的淘汰人数,是最为多的。”
今年还有好些勋贵大族的子弟参加,那就有些激烈哦。
可文轩赛演变至今,直白来说,已然是寒门庶民出身的书生,崭露头角的机会。
毫无倚靠的寒门庶民,同有家族培养的勋贵子弟相比,始终还是有所差距。
除非天资聪颖,如今能手握重权的寒门臣子,哪个不是颇有天资?
不然,他们也不能越过勋贵大族的子弟,争权夺位。
可天资岂能是人人皆有,那靠的自然是勤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