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珒栖瞧着手上的信,都能清晰想象到郡主幼时在定南王府,王府该是何等的欢乐。
郡主年幼时跟随定南王来皇城,皇宫内外也甚是欢闹。
那会儿可是天天有大臣来皇宫告状,一天还能告状数百回,无不是在说郡主打架。
他年幼时常伴在皇祖父的身侧,瞧着哭哭啼啼告状的大臣,还很困惑。
一个不过五岁的小丫头,怎么就将皇城的孩童们全部都揍得嗷嗷哭。
待他也被郡主揍过,就明白了。
宿珒栖轻轻扬了扬唇角,面上都洋溢着愉悦的笑意,看着手上的信。
眸中不禁浮现幼时郡主揍完他,小傲娇仰头叉着小腰离去的画面。
哦,郡主揍完他,知晓揍错了人,还送给他一颗糖果赔罪。
那糖果,很甜吧。
宿珒栖低声轻笑,这会儿再想起来这段回忆,怎么同先前有所不同?
心中似乎都有涟漪轻轻漾动。
不过,郡主幼时就来过皇城一回,也是朝堂大臣严令禁止,不许定南王再带着郡主来皇城。
这些大臣们可真是
宿珒栖瞧着郡主写给他的幼时趣事,忽然有些羡慕郡主的几位兄长,能一直陪着郡主长大。
也好在,郡主及笄后能来皇城。
那他是不是得给定南王写一封,心存感激的信?
宿珒栖忍笑,轻轻放下郡主的信,研墨执笔,真诚地给定南王写感激的信。
写完仔细瞧了一遍,又添了几笔,再瞧着感激之情扑面而来,甚是满意。
唤来皇家侍卫,重重嘱咐:“动用太原郡军营的暗哨,将此信加快送到定南王府。”
“是!”
侍卫忙应声,瞧着还挺厚的一封信,怪异地收下,却是不禁困惑。
殿下这得是有多么重要的事情,都动用军营的暗哨送信。
也不敢耽搁,立即出去办事。
瞧着送出去的信,宿珒栖轻声笑了笑,又拿起郡主的信,缓缓回味着。
不知不觉都看了好些遍,可嘴角却是一点点往上扬。
都想现在去见郡主。
可公务尚未办好。
瞧着书案上都堆积起来的折子,宿珒栖忍俊不禁,皇祖父这是有多担心他偷偷去皇家别院?
不过,也确实皆是朝堂要事,不可耽搁。
外面的天色也逐渐开始亮起来,朝堂大臣们的宅子,也皆燃着一盏盏的烛光。
他们得去上早朝了,今日皇城内可有文轩赛,中榜者能直接被授予官职。
朝堂自然要重视,每年皆是礼部尚书亲自负责,再由皇家的一家勋贵大族坐镇。
今年轮到德安侯府,其他勋贵大族也会跟着添彩头,大多都是添的笔墨纸砚。
虽不及家族藏书珍贵,可勋贵大族能拿出来文房四宝,也是价值颇高。
会添彩头的勋贵大族,大多是想收门生。
就算不收下门生,能得到名门望族的赞赏,也有益于增添名气。
文人能有名气,岂会没有个好前程。
这可是不小的激励。
来参加文轩赛的书生,自然是不少。
可今年却是异常多。
“真不愧是德安侯府,一本藏书,就引得各大书院的书生瞩目。”
“可不是,瞧瞧文轩楼,都要挤满了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