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中午,一辆吉普车开进家属院,是完成任务的邓怀恩回来了。
“筱夏,我这次的任务完成得很圆满,领导说下次的晋升……”
邓怀恩说着,推开了房门。
空荡荡的房间,让他的声音戛然而止,他脸上的笑容也一敛。
视线一转,他就看见了床头上的信件。
心里陡然升起一股恐慌。
他大步上前,只一眼,脸上血色瞬间褪尽。
扔下东西,他直接上车,去了医院。
冲进钟筱夏的诊室,却只看见一个小护士在收拾东西。
“筱夏呢?”他的声音都在颤抖。
小护士被他吓了一跳,看清是邓怀恩才定了定心。
但下一瞬,她又露出诧异的表情:“钟医生去北京深造学习了,今天八点的火车,邓团长不夏道吗?”
小护士奇怪的神情,像是一把尖刀狠狠刺在他身上,再狠狠搅动着他的伤口。
这种痛,比那晚他被那几个人贩子刺的那几刀还要痛得多。
他嗫嚅着嘴唇,想要说些什么,却感觉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人扼住,发不出声音来。
“邓团长!”
这时,一个小兵从外面闯了进来。
“邓团长,今天早上八点出发的,淮安县到北京那趟的火车遇上山体滑坡,一半的车厢都被埋了!”
耳边像是响起一道炸雷,让邓怀恩脑袋里只剩下一片嗡鸣。
眼前更是片片白光,什么也看不清。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