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父亲和九个哥哥的棺椁被抬回上京的那日。
萧虹玉穿上哥哥的盔甲,翻出尘封五载的红缨枪进宫面圣。
“陛下,微臣想好了,要继承父兄遗志,出征边塞,以报国仇家恨!”
皇帝闻言,满眼欣慰。
“虹玉,将军府满门忠烈,如今只剩下你一个儿子,朕如何忍心让你出征。再者,公主对你用情至深,若你离开,她定不会允许。”
萧虹玉听他提到他的妻子——公主裴元湛,眼睫微垂。
“微臣会留下一封和离书,假死离开,隐姓埋名永留边塞,誓死不回朝。”
皇帝没想到他这么决绝,点点头:“好,不愧是萧卿的儿子!”
“朕给你七日时间祭奠父兄,七日后,世界上再无萧虹玉,再无驸马,只有萧将军!”
萧虹玉跪地一拜。
“微臣谨遵圣旨。”
回到东宫时已是戌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萧虹玉脱下盔甲,十分珍重地将它收进箱笼之中。
这时,门外传来下人们请安的声音。
紧接着,身穿粉色衣裙,容貌出众的公主裴元湛走了进来。
她一脸关切:“虹玉,我方才去将军府祭奠,没有看到你,原来你是先回来了。”
听到这话,萧虹玉明白裴元湛都不知道自己进宫面圣的事。
他脸色苍白,苦涩一笑。
裴元湛现在一心扑在承王秦星渊身上,又怎会注意自己?
三个月前,匈奴违背盟约,屠戮了大燕边境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