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凝结一瞬。
蜷曲的手指松开又握紧,凌霄极力扯出一抹笑。
“医生说吃药期间不能吃别的药。”
楼元卫眼底闪过一丝不快,步步紧逼:“姐夫这是信不过云香姐姐?”
这时,楼云香出声打断:“既然军医这么说了,就听军医的吧。”
吃完饭,大院里又有孩子喊他:“凌老师,这道题怎么做呀?”
凌霄开门应了声,便去了孩子家里。
教完作业,孩子仰着头看他,像是求夸奖一般:“凌老师,我会写你和楼团长的名字。”
说着,在纸上歪歪扭扭写下楼云香。
“这是楼团长的名字。”
凌霄欣慰骄傲的笑刚扬起,就凝在了脸上。
小孩写的另一个名字,却是楼元卫。
“我在许愿树上的祈愿带看见的,肯定错不了。”
他指着“楼”字,天真地问:“凌老师,这是不是多音字?一个念楼,一个念凌。”
冷意贴着脖颈,一路蔓延至凌霄的心脏。
他僵硬回到屋里,拿上围巾就要走。
楼云香拦住他:“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凌霄说:“我要去许愿树那……”
不等他说完,楼云香皱起眉:“凌霄,你是军属,更是人民教师,怎么这么封建迷信。”
“你这样怎么教书育人?”
凌霄张了张嘴,终是摘下围巾回到屋里:“是我糊涂了。”
就算亲眼看到祈愿条又有什么意义?只会自取其辱。
楼云香不是不信这些,而是情未至深处,不配让她为了他祈福。
两天后,京市阳正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