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后,沈轻音把梨花酥交给楚天阔的丫鬟问春后,便拿着糖葫芦去了季阿澈的院子。
见主子那匆忙的模样,问春忍不住替楚天阔抱怨:“公主现在跟季阿澈待得时间比跟驸马您都长,如此下去,万一……”
话还没说完,便被楚天阔抬手打断:“回房吧。”
他回了院子,立刻吩咐人把院内的红梅花盆搬出去。
下人门正忙着,沈轻音带着季阿澈来了。
季阿澈披着沈轻音前些日子从城外猎来的白狐做的狐裘,双眼黑漆漆,潇洒跑过来:“天阔兄!”
看着季阿澈肆意张扬的模样,楚天阔目光恍惚了瞬。
如果自己不生在乱世,兴许也像他这样张扬活泼的陪在沈轻音身边。
“阿澈说在怀桑院里闷得慌,想来找你说说话。”
沈轻音虽然对楚天阔说话,可眼神没有离开季阿澈分毫。
季阿澈看见小厮们正往外搬花,面露诧异:“这些红梅不都是轻音阿姐送给兄长的吗?兄长为什么让人都搬出去啊?”
听见他的话,沈轻音这才注意到门口堆砌的花盆。
她微蹙起眉,视线终于落在楚天阔身上:“怎么了?是不喜欢还是……”
楚天阔看着女人疑惑的眸子:“春天百花盛开,这红梅也不那么稀奇了。”
说话间,他心中涌起一股悲凉。
当年沈轻音送他满院红梅时说过:“天阔,你对我而言就是冬雪中盛开的红梅,是我坚持下去的倚仗。”
楚天阔正沉浸在回忆里时,却见沈轻音又看向季阿澈:“看你盯的眼睛都快黏在花儿上了,你要是喜欢,我就让他们全部送你院子去。”
季阿澈眼睛更亮了:“真的吗?”
“当然。”沈轻音笑的温柔。
“谢谢轻音阿姐!”
季阿澈欢呼一声,转头又看见楚天阔院子门前不远处的秋千,拔腿就往那边去了。
楚天阔看见沈轻音眼中的无奈与纵容,眼眶泛酸。
即便已经决定放下,可亲眼看着曾经那个满心都是自己的女人心系他人,始终不能完全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