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您收到了请函对吗?”那声音有些复杂。
路延的嘴角勾起,并不意外:“你希望我去吗?”
路延的目光却一直落在伊莱恩的脸上,细细的观察帝国上将有何反应。
伊莱恩笑:“阁下的意愿,就是伊莱恩的意愿。”
路延顿时觉得无聊,雌虫的脸上不管何时都挂着那温柔的笑意,眼底却冷冽的很。
路延也失去了逗他的心思:“你与大皇子有矛盾?”
伊莱恩回:“是。”
还挺诚实。
宴会是躲不掉的鸿门宴,不得不去。
路延起身:“专门为我们开的宴会,为什么不去?”
伊莱恩挑眉,直到雄虫阁下消失在视野内,才回神。
我们?雄虫和雌虫,从来都是主与奴的身份。
伊莱恩不明白自己心中的复杂,起身走回卧室。
……
伊莱恩赤裸着上半身,水滴混合着血液从骨翼处滑落。
一步一步从浴室迈到床头柜,翻找出霍普雷顿制作的麻药药膏。
药膏没什么作用,只能减轻骨翼根部传来的剧痛。
如果是几天前的伊莱恩会毫不犹豫的将药膏涂进骨翼,等稍微缓解一点,立即入睡还能舒服一些。
但,前几日那仅仅几口的雄虫素,将伊莱恩精神力的疼痛缓解了不止一星半点。
仅仅几口就让他舒服的度过几日,可想而知,雄虫素的浓度不会低。
一口上瘾。
每每看到雄虫略带自责的看向自己,伊莱恩内心就罪恶几分。
但他不会告诉雄虫,不能告诉雄虫。
这是最后的救命稻草,能捏在手里几日就留几日。
伊莱恩坐在床边,双眼阖目。
血水顺着肌肤流到床单,转眼就被布料吸收殆尽。
半晌,雌虫嗤笑出声,像是在嘲笑自己的贪婪,又似在嘲笑自己的不识时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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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延本是有些生气,气伊莱恩作为一个病人,跑出去几日没有消息。
可转念一想,他只是个挂名未婚夫,雄虫素又少的可怜。
回想到那夜,跪到昏厥只为一丝丝雄虫素来缓解骨翼疼痛。
背对着他,清晰可见的脊背两侧上有两条宽大,深可见骨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