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资格和本王说这句话!?”
“陆督主,你们当奴才的不是要为主子肝脑涂地吗?你怎么不去救她啊!”
眼看二人打得两败俱伤,也没有人敢上前去阻拦,只能请来了往日唯一镇得住他们的赵云音。
“镇南哥哥!陆哥哥!你们不要再打了!”
“柔则去了我也很痛心,可是你们这样打来打去她也不会活过来的!她的在天之灵怎么能安心?”
二人默契的停了手,赵云音便跪倒在尸体边大哭起来。
她偷偷的从尸体上拿走了什么,却也无人有心计较。
陆隐愤然离去,赵镇南在原地呆滞许久后,总算松了口。
“好…就让柔则她安心的走吧。”
他狼狈的拭去满面泪水,可脸上总还是湿漉漉的。
“去给本王去查凤栖宫到底为什么会起火!”
“到底为什么会在火势蔓延前没能救出帝姬!必须要给本王查个水落石出!”
“此事绝对不能走漏风声,知情者但无关者,杖毙。”
……
当取代‘应明仪’为质的赵柔则重回襄国时,沿途丝毫没有听到关于自己的消息。
这也在她意料之中。
若是叱云军知道‘她’被活活烧死,必然马踏京城,天下大乱。
但她很好奇,他们怎么才能够长期糊弄进京请安的叱云军。
颠簸的马车突然一滞,便听人隔帘禀报道:
“帝姬,有一学子拦车,想讨些入京赶考的银钱。”
他话音刚落,就听那学子高声喊道。
“在下许言铭,寒门学子。赶考路上遇山贼抢掠,此番求助实属无奈。若贵人愿出手相助,在下高中状元后,必会报答。”
赵柔则一笑,声若银铃,这个名字倒让她觉得有点耳熟。
“许言铭?哪几个字?家住何方?”
许言铭清了清嗓子,装腔作势起来。
“是言出必行的言,铭感不忘的铭。贵人放心,在下家住南坪乡,若贵人有意…”
那就没错了。
“撞过去。”赵柔则懒声。
“是。”
而后马匹嘶鸣,车轮滚滚而动,还伴着许言铭的怒骂。
“等老子功成名就,你个臭娘们莫要来跪着求我!”
嗤。
今天没撞死他,算他命大。
临近京城,宽阔的马车里挤进来了数名男子,虽然各有姿色,却都是冷着一张脸。
赵柔则头痛的抵着额角,“你们非得进来吗?”
为首的红衣男子一身正气,目不斜视,“帝姬好男色,此为权宜之计。”
“他倒是给我选了几个姿色好的。”
赵柔则扫视一圈,确实挑不出什么毛病来,只是这每个人都板着一张脸,实在扫兴。
她伸出手,蔻丹红甲戳着他嘴角向上推。
“那你们好歹学学那些倌儿是如何讨喜的,否则入京就会被看破。”
卫琅躲开她的手,脸色僵硬,“我们是暗卫,请您自重。”
“做戏做全套,若事情败露,你们够死几回?”赵柔则戏谑道。
卫琅忍辱负重的咬了咬牙。
“…您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