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难免激起赵柔则心中不快,云华一走,她转头就看向黄骁,勾了勾唇。
黄骁顿时就觉得脖子后面凉飕飕的。
“我也想领教一下黄将军的武功,但比武没有彩头怎么行。不然…谁输了,谁请客去观澜阁吃饭吧?”
卫琅已经开始在一旁幸灾乐祸了。
黄骁刚刚看他们二人比试看得心里痒,他没有机会跟叱云侯比一场,但叱云侯这个外孙女看着像是得了不少真传。
一咬牙,心一横,这武痴就答应下来了。
“好!以此为彩头,还请帝姬手下留情!”
卫琅已经有些替黄骁担心,他兜里的那俩子儿到底够不够。
这场比试要比赵柔则操练卫琅来得正经的多,质馆里的人闻此消息都伸长了脖子赶来观战。
赵柔则看着一个顶她三个的黄骁,心下战术已经了然。
即便对手力拔山河,她也能用巧劲卸掉他的蛮力,更何况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两道身影游移缠斗打得难舍难分,给没能亲眼见她与刺客交手的死士带来了不小的震撼。
人心几经提坠,最后还是以赵柔则她险胜一招分了胜负。
这一场比试下来,不仅黄骁气喘吁吁,赵柔则更是已经被汗湿了衣裳。
她收手抹了把额角汗珠,笑道:
“将军可要言出必行,今晚请我去观澜阁吃饭。”
黄骁打得酣畅淋漓,更对眼前的小姑娘心悦诚服,爽朗一笑便痛快应下。
赵柔则转身去洗漱更衣时,卫琅悠悠开口:
“将军现在身上还有多少银钱?”
黄骁不解,“不就吃个饭喝喝酒吗,这点钱肯定够了。“
卫琅无奈叹气。
“观澜阁是京城最奢靡的酒楼,和边陲的物价可不一样,一壶酒便是百两起价。”
这个消息如雷贯耳,黄骁惊得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
“这么贵!?喝金子也不能这么贵吧!?”
“帝姬未必要你付钱,但是她可能在结账后要将军您一个身契什么的。将军下次可不要轻易和她赌了,不然怕是回离国遥遥无期。”
卫琅十分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后也大步离去,剩他一人在原地痛心疾首悔不当初。
入夜。
赵柔则刚要登上马车,黄骁就苦着一张脸迎了过来。
“帝姬,咱们换个馆子成吗?”
她眉眼弯弯,“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将军莫不是后悔了?”
“早…早我也不知道那地方那么贵啊。不然帝姬您就是卖了我,银子也不够啊。”
赵柔则噗嗤一声笑开。
“将军怎么可以妄自菲薄,伯乐相马,在我这里将军定是能卖出个好价格的。”
黄骁心里咯噔一下,还真叫卫琅那小子说中了,赵柔则一开始就没安好心啊!
想到自己归家的日子堪忧,黄骁干巴巴的嚎了两声,卖起惨来。
“帝姬!属下上有老下有小,还有身体不好的妻子要照顾啊…您就可怜可怜我,咱们去吃点便宜的,行吗?”
谁能想到威风凛凛的离国大将军现在会是这种无赖样子呢。
她故作为难,思忖良久道:“那这样吧,将军只签三年的契约如何?”
虽然为难,但眼前这个小姑娘文韬武略样样精通,约莫也就三年就能重执襄国大权。
三年就三年!
黄骁一咬牙,在观澜阁包房的酒肉香中签下了三年的契约。
这顿饭他几乎是含泪吃下的,自己卖身换来的饭可真他娘的!香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