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马嘶鸣,身上沾满了鲜血和泥土,士兵们也个个带伤,盔甲残破,但他们的眼神中却燃烧着熊熊的战火。
秦乾的到来,给绝望的守军注入了一针强心剂,他们的士气瞬间高涨,欢呼声响彻云霄。
“上柱国!末将救驾来迟,还请恕罪!”
老将军颤巍巍地走到秦乾面前,单膝跪地,声音哽咽。
秦乾翻身下马,扶起老将军,沉声道:“起来吧,老将军,你做得很好,如果不是你拼死坚守,雁门关恐怕早已失守。”
“末将…末将只是不敢确定上柱国的身份…怕中了敌人的奸计…”老将军羞愧地低下了头。
秦乾拍了拍老将军的肩膀,理解地说道:“我知道,如今这世道,谨慎些总是好的。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守住雁门关!雁门关的粮草还能支撑多久?”
老将军叹了口气,说道:“最多…最多还能支撑三日。”
“先进城再说。”
秦乾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却不容置疑。
他勒转马头,率先向城门走去,残存的骑兵紧紧跟随,踏着血迹斑斑的道路,走进雁门关。
城门之内,一片死寂。
街道空空荡荡,店铺紧闭,原本热闹的市井景象荡然无存,只有风卷起落叶的沙沙声,更添几分萧瑟。
所有百姓都已撤离,只留下空荡荡的房屋。
秦乾没有停留,径直前往雁门关的军营。
一路行来,空气中全都是血腥味和腐臭味。
断裂的兵器、破碎的盔甲、以及来不及掩埋的尸体散落在各处,无声地诉说着先前战斗的惨烈。
到达军营后,秦乾立刻下令:“清扫战场,救治伤员,统计伤亡!动作要快!”
士兵们虽然疲惫,但依旧服从命令,迅行动起来。
军营中顿时忙碌起来,伤兵的呻吟声、士兵的呼喊声交织在一起,打破了先前的死寂,却又显得更加悲凉。
不多时,雁门关的守城将军,一个身材臃肿,面色苍白的男子,一路小跑着来到秦乾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末将……末将拜见上柱国!不知上柱国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秦乾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冰冷:“起来回话。雁门关的粮草,还能支撑多久?”
“这……”守城将军支支吾吾,额头渗出汗珠,“回……回上柱国,还能……还能支撑两日……”
“两日?”秦乾的声音提高了几分,“之前老将军禀报说还能支撑三日,怎么到你这儿就只剩两日了?”
“这……这……”守城将军吓得浑身抖,语无伦次,“之前……之前是……是算错了……算错了……”
秦乾冷笑一声:“算错了?我看你是中饱私囊,谎报军情吧!”
“不……不敢!上柱国明鉴!末将……末将对大夏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守城将军拼命磕头,额头都磕破了,鲜血顺着面颊流了下来。
“忠心耿耿?”秦乾的声音充满了讥讽,“你若真忠心耿耿,为何雁门关的守城器械如此残破?为何士兵的盔甲如此破旧?为何粮草亏空如此严重?”
守城将军哑口无言,只是不停地磕头求饶。
秦乾不再理会他,转头看向一旁的老将军,沉声问道:“老将军,你叫什么名字?”
“末将姓赵,名忠,世代镇守雁门关。”
老将军抱拳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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