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三点,梁穆从侧卧转成了平躺,遮光窗帘密实,一丝月光都没放进来。
他眼睛适应了黑暗,房里的物件都瞧得清楚,呆愣愣地巡视一圈又一圈。
他坐起身,放弃自我催眠,他解开门锁走出去,到冰箱里拿瓶水。
路过客厅,看到茶几上完整的黑色蛋糕和冷掉的蜡烛,旁边还有瓶口沾着红唇印的醒酒器。
他指尖在那瓶口上碰了碰,想起,严苓今天的口红颜色泛紫。
这样明挑的唇色,也只有她极具锐利叛逆的气质可以驾驭。
从他高中认识严苓起,她一直是个明亮的人。
她对自己相当诚实,她承认自己的缺陷,也面对自己的欲望。
她的爱是痛痛快快的,要行到极致的,耗尽所有的。
梁穆很喜欢她身上的刺挠劲儿,无论是朋友,还是曾经的恋人,他都很爱她,比旁人都多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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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要问,严苓到底是他什么人,他其实很难划出一个明确的范围。
比朋友多一些,跟恋人又不太像。
他说不清楚,只有一点,他确定——严苓是他这辈子都想要关心照顾的人。
他收了收心神,拧开矿泉水瓶,喝了口水,走去房间。
一丝缝隙里透出暖黄微弱的光,不是从他房间,而是旁边的房间。
那房门虚掩着。
不是说要锁门吗?现在又是谁惦记谁了。
梁穆本想直接回房,但身子在那道缝隙里立了很久,像被一根丝线缠住了。
他慢慢向那道光亮靠近。
手指轻推了一下门,里面传来平缓的呼吸声。
他轻轻挪动脚步,在床边停下,把水瓶放在床头柜上。
他俯身看床上的人。
白天如此吵闹的人,夜里竟会是这样安然的睡脸。
严苓洗过澡,仰躺在床上,身上穿的是酒店的一件白色睡袍。
她腰太细,腰间绑带松松垮垮地系着。
梁穆知道自己不应该大半夜到女人床边站着,跟个变态似的。
但他想要一个可以安静地,肆无忌惮地,看她一会儿的机会。
他伸手拨了一下她耳边凌乱的。
她似有感觉,眉头皱起,侧身的同时,手臂横过来。
梁穆差点被她扫过来的手臂抱住腰,那细瘦的手腕在他腰腹下划了一个半弧,精准覆在了最不该覆上的地方。
梁穆倒吸一口气,暂时不敢动。
要是惊醒她,他真要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他将她手臂轻轻抬起,刚要慢慢挪走,余光又看见她侧卧后胸口的那道沟壑。
他差点窒息,加快了一些动作,将她手臂跟端盘子一样,端起,再轻轻放在床上。
终于解脱,梁穆额头已经惊出了一层汗。
他不敢久留,立马退出房间。
回到自己床上,梁穆心跳得更快了,刚被碰到的地方依旧坚挺。
他狂抓着头,翻身下床,去了浴室。
翌日,严苓醒的时候,梁穆已经出回海城了,给她叫了早餐,送到房间。
严苓本还想微信骂他无情,居然把女孩子一个人丢在酒店。
但当她看到自己床头上,喝了一半的瓶装水,便决定放他一马。
她这一趟也不算是无功而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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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找的表演老师很毒舌,严苓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