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戏?”何丘允闻言,眉头微皱,心中涌起一丝不解。
在这风口浪尖上,谢大人怎会突然邀请他与法师一同外出玩乐?
他心中虽有疑虑,但面上并未显露分毫。
他略作思索,随即摆摆手,对下人道:
“知道了,你回去告诉谢大人,我一会儿便去找他。”
下人应声而退,恭敬地退出了房间。
法师见状,劝慰道:“想必是谢大人知晓何大人近日心绪不宁,
这才特意邀请你出去逛逛,散散心。你正好借此机会,放下心中的烦恼。”
何丘允闻言,点了点头,勉强露出一丝笑意,“也好,出去透透气,昨晚的梦真把我吓到了。”
用过早膳后,白翊辰一行人已整装待,正静静地等待着何丘允与法师的到来。
昨晚,白清音回到住处后,将昨晚生的一切详细地告诉了众人。
白翊辰等人也认识清楚了何丘允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白淮书更是气得在屋里将何丘允狠狠地臭骂了一顿,直到今早,他的脸色仍旧阴沉得可怕。
凤淮之虽然对何丘允的行径感到不耻,但他的眼中却闪烁着兴奋的神色,
“乖阿音,一会儿我真的能见到吗?”
白清音无奈地笑了笑,“外公,您放心,一会儿就能让您看到好戏。”
凤夫人在一旁掐了凤淮之一把,低声提醒道:
“稳重点,别到时候让那个人面兽心的家伙看出什么不对劲来。”
凤淮之摸了摸被掐的胳膊,乖乖地应了一声,“哦。”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何丘允与法师便一前一后地来到了白翊辰等人的住处。
何丘允一进门,便好奇地问道:“谢大人,今日怎会突然想着出去看戏了?”
白翊辰等人虽然笑容满面,但那笑容却并未抵达眼底,
“这几日见你心情不佳,我们想着不如出去散散心,或许能让你心情好些。”
何丘允闻言,心中的疑惑稍减,客气地回道:“谢大人是客,今日不如由下官做东,请您一观。”
白翊辰却摆手拒绝,“不用,我们本就叨扰,还是由我来请客吧。”
何丘允见白翊辰态度坚决,只得接受了他的好意,
“马车已经准备好了,谢大人,谢夫人,请随我来。”
说着,他便引领着白翊辰一行人向马车行去。
…
青砖灰瓦,古木雕窗,戏园靠近热闹的街道。
红灯高挂,映照着斑驳墙角。
入门处,戏韵扑面,木椅排列整齐,静待观众,舞台庄重,幕布轻启,古乐声声。
“我都打听过了,这是玉溪城最大的戏园,今日我们就在此处,
想听什么何大人就自行点,我们包场了。”白翊辰宽袖一挥,十分豪气。
何丘允脸上浮现出笑意,刚准备说什么,他脑子里突然响起了自己的声音:“去把明霄和岳母大人接过来一起。”
何丘允话锋一转,面向白翊辰:“谢大人,下官有个不情之请,能不能把明霄和岳母大人接过来?”
白翊辰挑挑眉,何丘允解释道:“明霄是下官亡妻的亲弟弟,他和下官的岳母住在离这里不远处。”
白翊辰点点头,“当然可以。”
“多谢谢大人。”
何丘允转身下去吩咐下人去接田秀竹母子,全然没看见百里玄冥眼里一闪而过的暗芒。
“大师,我们先过去坐吧。”白翊辰转头看向法师。
法师躬身行礼,“阿弥陀佛,多谢。”
何丘允吩咐完下人后,便来到了白翊辰身边的空位。
白翊辰喝了口茶,淡淡道:“等他们来了再开场吧,何大人先坐着休息会儿。”
何丘允点点头,“好。”
“何大人,怎么没见您提起过您的父母,令尊令堂可还好?”白落尘问道。
何丘允眼皮一跳,失落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