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能够康复。
她跟我的母亲,我们三人,还能回到像从前一样。
我不太确定。
当初林夕在手术门口时,是不是也这么祈祷我的。
不知过了多久。
手术室的灯灭了,门开了。
……
三年以后。
在麻省理工学院门口,我穿着博士服,林夕,母亲一人挽住了我一只胳膊。
我的美国黑人同学站在我面前,举着相机说:
“周锋,你再往林夕的方向靠一靠,离得太远了!”
“你们能不能笑一笑,这是个值得开心的时刻,最好动作再亲昵一点。”
林夕干脆踮起脚尖,在我脸颊上亲了我一口。
母亲看见了,在捂着嘴偷笑。
黑人同学这时按下了相机的快门键。
咔嚓一声。
他举起了大拇指说:
“这张非常好!”
我从手术室里出来,已经是三年前了。
手术很成功。
母亲和林夕陪着我,花了三个月的时间康复。
我顺利的进入到麻省理工学院,完成我的学位研习。
期间。
我还回了趟国。
母亲完成了对我的承诺,她最终没有对陆家动手。
但他们最终还是难逃被市场淘汰的命运。
可能这就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吧。
陆薇早已经成了过去,我们再也没有联系。
但偶尔还能在朋友圈,刷到她的自拍照。
图片下方的配文是——好好吃药,努力生活。
我会心一笑。
戴上耳机,里面播放着那首《最熟悉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