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不敢!”
急忙再次跪好身子,季墨玉以头叩地:“若不是殿下仁慈,奴早就死了。”
“你既然清楚,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孤的底线?季墨玉,孤真的想问问你,惹恼孤对你有什么好处?”
‘好处?’季墨玉在心中问自己,其实答案很明显,什么好处都没有。
而刚才那些话,他根本没过大脑就脱口而出。
他到现在也想不明白为何就说出来了,是因为心中或多或少的委屈与不甘?还是其他,他不知道。
平心而论,他确实为凌昭凤付出了一些,但如今却每日被凌昭凤责难,就连他生病,凌昭凤也没来看他一眼,他心中哪能不难过?
可,这条路是自己选的,当初既然选择做了,如今又怎能说出真相呢?
凌昭凤是唯一给过他温情的人,是他的救赎,他也是最不想惹凌昭凤生气的人,可如今,却总是在不知不觉间惹她生气。
“孤已经说了,你不愿说出真相,孤也可以不逼问,而且还会给你侧君之位。但如今,你却主动提及,季墨玉,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安的什么心?’额头依然紧贴地面,季墨玉闭上眼睛,嘴角划过一抹苦笑。
或许他该明白的,他终是不甘,终是不想与贺文谦一般,只成为妻主名义上的侧君。
但这些话,他不敢再说,他不敢也不想再惹恼妻主了。
就这样吧!这样就挺好,至少,他可以留在妻主身边。
“是奴说错了话,请殿下……重罚!”
他声音沉闷压抑,除了脸上与额头传来的痛意外,心更是仿若被刀子一刀刀划过。
“你如今还能让孤如何重罚?”直接拽起季墨玉头,凌昭凤迫使他仰着头。
男人头皮被拽的生疼,却连一声闷哼都没出,只习惯性的忍着。
凌昭凤看着男人肿胀的脸,看着他额头已经干涩的鲜血,特意忽略掉他眼中的伤意。
狠狠一甩,男人单薄的身躯扑倒在地,凌昭凤站起身来,朝外喊道:“蓝心,取竹板来。”
虽说季墨玉现在身体虚弱,不能动重刑,但既然犯了错,就要受到惩罚。
她已经为季墨玉退让的够多了,不能再被他影响心神。
很快,蓝心就拿着一块竹板走了进来:“殿下,竹板取来了!”
将竹板恭敬奉上,蓝心看着屋内一坐一跪的两人,无声叹了口气。
“退下吧!”
“诺!”蓝心虽想劝几句,但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只好恭敬退了出去。
而她退到门口时,只听一声清脆的声音。
竹板被凌昭凤砸在地上,她冷眼望着地上依然跪在原地的男人,声音嫌恶:“自己掌嘴,孤怕脏了自己的手。”
季墨玉心中一痛,甚至没忍住抬头看了凌昭凤一眼,但当看到凌昭凤冷漠的俏颜时,心中一颤,急忙再次垂下头,颤抖着去捡地上的竹板。
他本以为,凌昭凤让蓝心拿来竹板会亲自责罚,却没想到,如今连动手都不愿了。
“还等什么?”
耳边传来女人冷厉的斥责声,季墨玉身子一颤,不敢再犹豫,狠狠一下打在自己的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