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满满抱着脑袋地鼠般扭头看向小破孩,“我的个宝宝,你的脑子怎么一点都没随福海,真聪明。”
说罢,福满满推了商昱珩一把,“去打他。”
福天站稳见到商昱珩那张如同罗刹般的面孔,举着扫把的那条手臂一下僵住,脸上的怒意也转变成尬笑。
“川儿啊,你怎么也跟着一起回来了。”
福天在村里也算天不怕地不怕的了,但见到商昱珩也总归要老实几分。
“我不回来,我家满满还能躲得过去你这顿揍吗?”商昱珩声线无比冷淡,出去这几年,整个人的气质都蜕变了,看着越贵气。
福天扔下扫把,殷勤地用手臂扫走床上铺的满满当当的尿不湿,扫出来一块干净的区域。
“川儿你坐。”
呵呵,钱真是个好东西。
任福天这么畜生的人,看到行走的提款机也低三下四赔笑脸。
商昱珩低眸扫了那张床一眼,“不用了,你家的床,我不敢坐。”
福满满现他对福天挺客气的,她皱了皱鼻子,一翻白眼大写的无语。
对待恶人就要用恶人磨,她有些气愤,“我让你打他,你为什么不动手,是因为你爱他?不舍得下手吗?”
“……”商昱珩转身,几分无奈,安抚她,“乖,我长大了,也不是当年那个小混混了,怎么能随便打人,闹出去影响不好。”
他说的有鼻子有眼,似乎教训福天这种家暴男,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哦。”福满满盛满期待等着人为她撑腰的眼睛,慢慢变得落寞,“果真这个世界男人更懂得怎么维护自己同性别的物种。”
她自己也不懂,到底对这种人期待什么呢?
“好歹他是你名义上的养父,我总不能亲自动手。”商昱珩给了陈仔一个眼色,“让陈仔带他去外面给他点教训。”
闻言,福天脸上出现惊恐的表情。
福满满还能说什么,有些人的存在就是为了掣肘她的。
例如福天,商昱珩一直放任他作恶,从不在乎她的感受。
在某些时刻,福满满自己也是自私的,她不敢下黑手毒死福天,毒死福天,她的一辈子也会搭进去。
而她本质上也确实没那个胆子。
有时她也会唾弃自己。
她爱自己胜过所有人,其次才是妈妈和妹妹。
如果她不懂自爱,兴许在二十五岁这个年纪,在另外的平行时空,已经成了商昱珩嫌弃的那种,整天只会抱着孩子以泪洗面的怨妇,没日没夜担心爱人出轨的胆小鼠。
陈仔拉着福天出了小洋楼,直到福满满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
她才听到孩子喊:“美姑姑我饿。”
孩子脏的已经到了她不想下手的地步,福满满直奔卫浴间,“箐箐把小宝抱过来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