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整个大殿更是静的落针可闻。
前一条他们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后一条岂不是让他们连满洲勋贵的标志都没了?
下一瞬间,犹如有几百只鸭子在叫,全是求情,不可置信,质疑的。
没说话的只有两位,一个是果郡王,另一个则是慎贝勒。
但果郡王是眼眸略微的闪烁,仿佛早已知道这件事情并不惊讶,沉稳的不行。
慎贝勒则是一点儿都不担心,他并不是知情不报者,他也不属于包衣,他更不是朝中大臣。
他就只是个打酱油的,吃喝不愁有何可计较。
“老四,到底什么意思?怕不是翅膀硬了,忘了老祖宗的规矩,谁给你的胆子朝我们皇室宗亲如此不敬。”
“皇上,您不能如此对待包衣家族,包衣家族世代侍奉皇亲贵族,您如果除了包衣,哪儿来的人伺候?”
“我敬你,叫你一声皇上,你可别不知好歹,才刚坐上皇位便如此猖狂,朝廷不是你的一言堂。”
“还请皇上三思,剃是自满族成立以来便有,如何能更改?再者降爵,皇上就算有这个权利,可朝上有谁会服从?”
……
底下的人又是一阵无能狂怒,雍正不想废话,这帮人想说便说,等他们说完便是接受的时候。
底下的人相比于之前对于包衣这件事情的处决而言,这后面这件事情令他们更加难以接受,吵的时间也越的久了。
雍正那是无所谓,见这帮人还真能吵吵了一个多时辰,嗓子都沙哑了,还扯着在那儿喊。
一个抬手,旁边的许靖立马高喊:“肃静!”
底下早已跪了一片人,争吵了这么久,嗓子早干了,终于找到一个台阶下,一个个纷纷安静下来,等着皇帝的解释。
皇上只是冷笑一声:“朕真是给你们脸了,这是我大清的江山,你们口口声声是为了大清。
可你们做的事情好像与你们所说的,是一回事吗?”
底下的人也心虚,无论是谁,朝堂上的人,就算是皇帝自己提上来的,那跪在殿外的o个人。
没有一个是清白的,全部都有过犯错的事情,朝堂上是不可能一清二白的这个道理雍正懂,可整个朝堂上没有一个清正廉洁的人。
这就不是能解决的事情,那是从根子上便烂了。
底下鸦雀无声,雍正却不想再听他们嚷嚷,一旁的张作收到眼神,再次站了出来。
“户部尚书,家有五子一女,大儿子强抢民女,街头纵马,这是街上九死一伤,买官卖官,私下贩卖盐引,谋取暴利,贪末灾银万两。
户部侍郎,手下掌管户部经营,自前朝开始,共贪末……”
张作嘴一刻不停,把朝堂上每一个人做的事情都说了出来,说的都是那种可以拉出去砍头的。
底下的人被说的哑口无言,群情激愤的脸上,再也没有了理直气壮。
等张作念完,那都是两个时辰之后,一旁许靖还非常狗腿的在张作稍稍停下来的间隙给人家递了杯茶。
雍正对此默不作声,算是默许。
底下跪着的众人早已是面色苍白、浑身颤抖不止,有些人甚至已经摇摇欲坠,仿佛下一刻就会瘫倒在地再也无法支撑起自己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