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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1页）

乌姆里奇开始拖着步子到处走，随机询问一些学生，学生们正在看书，被她打扰时心情相当不愉快，尤其发现来人是他们最讨厌的老哈嘛乌姆里奇教授。

“博物馆禁止大声喧哗，请你出去。”平斯夫人指着大门毫不客气地对乌姆里奇说。乌姆里奇脸上的肉颤抖两下，又打开写字板记上重重几笔。

乌姆里奇离开后，哈利几人围上来对乔茜表示关心，赫敏觉得乔茜刚刚的态度太过强硬，她很担心乌姆里奇会抓住乔茜的什么把柄强制她离开霍格沃茨。对此乔茜的想法是，一定会的。因为她同时拥有「去年」和「邓布利多聘请」这两个致命的要素。

但是担心也没什么用，乌姆里奇下半年就滚蛋了。就算她开除自己，邓布利多也能给自己捞回来。乔茜想，她像往常那样上班，下班，学习大脑封闭术。如今她的大脑封闭术卓有进展，斯内普现在只能从她的脑袋里看到一些已经发生过的事了。不过令她和斯内普都十分惊讶的是，哈利进展可谓飞速。大概是有人告诉他学不会的代价是小天狼星的死亡，他现在一边用充满恨意的眼神盯着斯内普，一边努力封闭自己的大脑。这让斯内普更加膈应他，基本每次上课的结果都是不欢而散。

第8章

乌姆里奇终于发威了，在三月份的一天下午，她正刚刚结束大脑封闭术的训练，照常冲斯内普鞠了一躬之后和哈利一起往外走去，推开门就收到了乌姆里奇的传信，哈利忧心地看着乔茜，询问什么事情，乔茜把自己被开除的字条递给他看，成功收到未来救世主的愤慨。

她走出地下室，来到门厅，发现特里劳妮教授和麦格教授都在那里，前者手里还握着一个酒瓶。紧接着，楼梯上陆陆续续丢下来几个大箱子，是乔茜和特里劳妮的行李。

特里劳妮大声尖叫，麦格教授见到乔茜变得更加愤怒，周围聚集起一圈一圈的学生，挤在大理石楼梯上旁观。有些人震惊，有些人惶恐，有些人幸灾乐祸。乔茜走到特里劳妮教授身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老实说，她还挺喜欢这个教授的，虽然看起来神神叨叨，但她的预言就没有不准的时候。

乌姆里奇出现了，她的癞哈嘛脸上浮现得意的笑容，用装出来的小姑娘声音向大家解释了开除特里劳妮教授以及乔茜的原因：她认为特里劳妮连天气预报都做不到，而乔茜，则是因为有学生投诉她的英语很难让人听懂，并且经常擅离职守（指的是乔茜每周去斯内普那里进行大脑封闭术训练。但实际上她每次都会向平斯夫人请假，对外也会声称自己去做斯内普教授助手，帮他整理魔药），麦格教授护在二人前面，对这种莫须有的指控气到发抖，她正要说什么，邓布利多出现了。

“我还在这里呢，高级调查官阁下。”邓布利多彬彬有礼地说，“您恐怕无权将她们逐出城堡，这个权利还属于校长，我希望特里劳妮教授以及乔茜小姐继续留在霍格沃茨。”

乌姆里奇碰到一个软钉子，当然不可罢休，她尖声质问邓布利多，却被他用费伦泽的到来三两下就打发掉了。

乔茜回到住所，被乌姆里奇打包好的箱子还放在一边，她其实还挺感谢她的帮助。因为邓布利多存在魔杖里的咒语显然没有自动打包这一项，她检查了一番房间有没有遗漏之后，拎着箱子来到邓布利多办公室门口，说出口令「滋滋蜂蜜糖」，门口的石头怪兽很痛快地将她放进去了。

她敲了敲门，听到一声请进后推开门走了进去，邓布利多正端坐在办公桌前，墙上的画如她所料都在装睡，邓布利多对她的到来有些惊讶，尤其是看到她拎着箱子之后。

“我想也是时候了。”乔茜说，“乌姆里奇认为我是您的人，虽然的确是这样，但是我还是不给您添麻烦了。”

「你可以留在这里，乔茜」邓布利多沉声说：“就算以后我不在霍格沃茨，麦格教授也会遵照我的嘱托，好好保护你。”

“她要烦心的事已经够多了。”乔茜笑笑，“我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不如回格里莫广场，还能照看巴克比克和小天狼星。”

她意识到邓布利多要说什么，急忙补充：“大脑封闭术我也在继续学习，斯内普教授能在我脑袋里看到的东西已经十分有限了。但我不敢赌这万分之一的概率，所以我来找您。”

她深呼吸：“请您将我的记忆提取出来吧，所有的。”

邓布利多凝视着她，乔茜感到一阵紧张，心脏剧烈地跳动，但她依旧坚定。只听他慢吞吞地说：“乔茜，我的回答还是和以前一样，如果你在学期结束前学不会大脑封闭术，我才会对你施这些手段。”

乔茜的心跳动得更厉害了，“可我——”

“我相信你，乔茜，”邓布利多轻轻说道：“也请你相信自己，好吗？”

乔茜看着他，觉得自己的心脏被击中了，邓布利多的人格魅力真强大，怪不得那么多人为他赴汤蹈火。她现在都想直接去质问波特或者纽特——就你是邓布利多最喜欢的学生啊？

“至于你想要回格里莫广场的想法。。。”邓布利多沉吟，“恐怕我还是要拒绝你，哈利现在需要一个他信任的，能够依赖的大人在身边。”他暖融融的目光看着乔茜：“我希望那个人是你。”

几乎没有犹豫，她一瞬间就答应下来。等到她摇摇晃晃地走出办公室，回到宿舍里面将行李箱里的东西都掏出来放好之后，她才琢磨过来，自己要做的事情一件也没完成，还生出为邓布利多前仆后继的冲动。

邓布利多不愧是邓布利多，她爱他！

——

在霍格沃茨这几天她感受到前所未有安逸，没有工作，可以一觉睡到自然醒，还能向各位教授申请蹭课，当然有些教授并不希望乔茜出现在自己的课堂上比如斯内普教授。但还有相当一部分老师欢迎乔茜，她可以帮忙管理学生，打扫教室，有时教授需要助手帮忙她也能顶上。但更多时候她都是坐在一个空位子上，安安静静的认真听课。相比于总是溜号，传纸条，讲悄悄话，把口嚼糖黏在书桌背面的学生，她这种看起来年龄不大而且认真听课的人更能得到教授们的喜爱。

乔茜过去二十五年来从没发现过听课是这么有趣的一件事，她曾经也会像其他孩子那样溜号，传纸条，讲悄悄话，偷吃零食，但是现在，她可以在麦格教授的课上看学生们使尽浑身解数让蜗牛消失。可以在格拉普兰教授的课上用金加隆勾引嗅嗅。可以在魔咒课上与同学一起挥舞魔杖，可以在费伦泽的课上躺在地板上数星星，半人马费伦泽先生一个照面就知道她并不是巫师。但是他并没有拆穿乔茜，反而允许她一起参与课程，还会对她提问，乔茜全靠对原著剧情的了解程度磕磕绊绊编出一堆，倒也能收获他的赞同。

直到DA小组被抓，邓布利多离开霍格沃茨，乌姆里奇当上校长。

成为校长的第一天，她就迫不及待地想要把特里劳妮教授和乔茜赶离霍格沃茨。但是接下来韦斯莱家的双胞胎精彩绝伦的烟花表演让她把这件事彻底抛之脑后，乔茜不确定她什么时候又能想起来这件事，一直都躲着她走。哈利最近向她抱怨自己的伤疤一直在痛，加上OWLs考试临近，和麦格教授预约的就业咨询，还有时时刻刻都要清空自己的大脑让他痛不欲生，他本来已经很少能看到伏地魔的想法了。但最近伏地魔好像格外愤怒，怒火甚至突破了他的大脑封闭术，连日的噩梦也造成他萎靡不振，之前答应与秋一起去霍格莫德也只能遗憾毁约，为此还和秋吵了一架。就算他解释一万遍，秋还是认为是赫敏从中作祟。

对于一个只有十五岁的孩子来讲，哈利承受的无疑太多了。

尤其是今天，他在斯内普办公室的冥想盆里偷看到了斯内普最不想让他看到的过去。

“我。。。我不是故意的。”哈利显得很沮丧，一向提到斯内普就面目狰狞的他此刻有些不安与愧疚，“好吧，我是故意的，但是那是因为我怕斯内普有什么隐瞒我。。。隐瞒邓布利多的地方。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死心塌地为邓布利多做事。”

“Evenlesssonow（现在更不明白了是吧？），huh？”乔茜起身为深夜偷溜出来的哈利倒了一杯红茶，“sugar？”

“不用，谢谢。”哈利说，他的手和衣角纠缠不休，像是想要在被扯得皱皱巴巴的棉布上得到答案一样。“那段记忆是真的吗？我爸爸。。。我爸爸他真的是。。。是那样的人？”

“Thereisnowayforsummaryanyoneinjustonememory。”乔茜将茶杯递给他，又顺了顺他的头发：“Andyes，Thatmemoryistrue。”

“我妈妈怎么会喜欢这种人呢？她。。。说不定是被他胁迫的。”哈利喝了一口红茶，温热的茶水顺着喉咙流下去。但丝毫没有让他的情绪发生变化，他把头垂得低低的，不敢再继续想下去。

“No，Sheisnot。”乔茜毫不犹豫地否定他的想法，“Youaresupposedtotrustme。”

哈利一下子抬起头来，仿佛受到鼓舞一样充满希冀地看着她，“是斯内普先惹到我父亲的，他们实际上算互殴？是不是？”

“Infact，therearesomanypeopleinmyworldwhoargueaboutthis（在我的世界也有非常多的人为此争论不休），Butifyouaskme，Ithinkits，emmm。。。like，50-50。”

“JamesandSiriusdidenjoyplayingtricks（恶作剧）onSnapeandhisclassmates，AndSnapedidjointheDeathEatersinlaterlife，helpingthemcastevilspellsonMuggle-born（在麻种巫师身上施展恶咒）。”

哈利嫌恶地皱起眉头，不知道在对谁表达厌恶，他不安分地挪了挪屁股，问：“你能联系上小天狼星吗，我想亲口问问他。”

“Icant。Butyoucan。”乔茜说，“Siriussentyouapackageforchristmas，remember?”

哈利一下子从座椅上跳起来，手一伸将隐形衣抓起来披在身上，现在他只剩一个脑袋露在外面了，还好乔茜心理素质不错。不然肯定会被眼前这一幕吓得痴呆掉，他匆匆地说一句：「一会儿见」，就把脑袋也罩住，打开办公室的门跑了出去。

乔茜一杯茶还没有喝完，他就带着那个包裹跑了回来。他三两下拆开外面的封皮，将一面方形小镜子拿了出来，里面还有小天狼星留给他的字条，飞快地读过之后，他对着镜子清清楚楚地喊，“小天狼星！”

镜子毫无变化，他抬起头看了一下乔茜，又低下头喊了一遍：“小天狼星布莱克！”

这下镜子有反应了，上面本来显示的哈利的脸逐渐变得模糊，镜面泛起阵阵波纹。紧接着，等到波纹完全平复下来之后，镜子里出现了泛着胡青，头发潦草仿佛刚刚被人吵醒的小天狼星。

“怎么了，哈利。”他丝毫不顾及形象地打了一个巨大的哈欠，哈利连忙将在斯内普办公室所见到的一切说给他听，刚刚说到一半就被后者打断，说自己要去叫醒月亮脸，让他等下再讲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