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倾倾疑神疑鬼进门,连算账的事也忘了。
明明很正常的早餐,温杞谦非要茶兮兮一讲,让卢倾倾竖着浑身汗毛围着餐桌转了两圈,对着他做的松饼左瞧瞧、右看看。
不敢下嘴。
温杞谦解下围裙,坐在卢倾倾对面:
“怎么,不敢吃?”
卢倾倾眯起眼,很警惕:
“你为什么笑?”
她指着温杞谦左脸颊上的笑弧:
“而且这样笑。”
她特别注意他的笑弧,他立刻瞥走眼神,故作不明白:
“什么样?”
“恶心样。”
不确定他做的饭有没有毒,反正她嘴上带毒。
“头一次有人说我笑起来恶心。”
“你要爱听的话,我可以常常说你恶心。”
温杞谦听了也不生气,指指盘子里叠着的松饼:
“有毒,你不吃?”
卢倾倾知道这是故意挑衅,她偏不被挫了锐气:
“越毒越好吃,呀咪呀咪!你先吃。”
温杞谦的长指衔起一只松饼,咬了一口,没再开卢倾倾的玩笑。
这个人就是令人匪夷所思!
他都敢吃,表示没毒,那为啥那样不正常讲话?!
卢倾倾瞄了一眼温杞谦喂狗的样子。
竟觉得他腮帮鼓鼓别有一番可爱——不多!
也可能得益于刚才互噎她占了上风,气顺则看狗也顺眼。
温杞谦吃到第三口的时候,抬了下眉梢,示意卢倾倾可以“试毒”了。
卢倾倾这才把枫糖浆浇满了松饼,张嘴就咬掉了三分之一。
她刚咽下去,温杞谦忽然头就仰垂在了椅背上,手猛地垂下桌子,碰的叉子叮当咣当响。
喵的,一副毒发的样子!
吓得卢倾倾一下子跳起来,转着脚,不知道是先抠出咽下的松饼,还是先给温杞谦叫救护车。
“哎!”
卢倾倾准备还是先抢救下借房子的人,晃了他一下。
“你别死!”
温杞谦一动不动。
卢倾倾踮着脚,瞧了瞧温杞谦的侧脸。
白里透红,与众不同。
看来不严重。
她急中生智,想起电视剧里都是拿水喷人,唤醒暂时昏迷的人。
卢倾倾刚含了一口水,还没喷,温杞谦一下子坐直,连连赞叹自己的手艺:
“真是好吃到晕厥。”
抄!
完全没想到他能一下子活动!
卢倾倾含着的那口水已从喷改为咽,有一时的转弯不到,从鼻子里冒出来。
十分狼狈。
这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