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还完全不适应这颗卤蛋头型呢!
对吕伯庸的热情赞美立刻和温杞谦扫到一个垃圾箱。
卢倾倾刚皱起眉,温杞谦发话了:“你刚才吓唬人了?”
吕伯庸一愣,转头:“没有啊。”
卢倾倾差点感动,温杞谦居然为自己鸣不平?她刚要附和:对啊,你朋友盘我头!
但——
“——你刚才上楼的时候。”
温杞谦又传冥音。
卢倾倾眯起眼——
长发大叫驴和温杞谦的年纪相仿!
估计是情深深雨濛濛的同学啥的,从他家楼下受了惊,找他保护。
不仅俗气,而且恶心!青少年不好好学习,努力成四有新人,长大建四化,搞什么你侬我侬呢!
哼,温杞谦朝自己甩个B脸是给那女孩出气呢!
虽看不上他,不认识他,头一次见面,但人生地不熟来他家投靠,他却和别人抱团,卢倾倾瞬间有种被排外的敏感,她翻个白眼珠。
吕伯庸傻着脸转过头,看了卢倾倾一眼,问温杞谦:“邓雨菲说的变态是卢倾倾?”
温杞谦正在敲屏的长指顿了一下,抬头朝吕伯庸瞪了一眼。
喵的!被她猜中。
呵,瞪眼,还嫌他朋友告密了?
卢倾倾心底破口大骂,恨温杞谦宇宙的所有人,全员傻狗!
无心在意吕伯庸低头朝自己寒暄着什么,卢倾倾只瞥见温杞谦一手回微信,一手的食指掩在鼻尖上,眉心越来越皱。
得罪了他的花季雨季小驴子,他这么不高兴呢?
毕竟寄人篱下,卢倾倾重新燃起虚假的热情,走向温杞谦,伸出手,“你好——”
“呕——”——
温杞谦对卢倾倾的初次热情回应,是一个干哕的单词。
尴尬让时间失去它正确的度量。
卢倾倾愣在原地两秒,却觉得像她爸老家的兵马俑似的,站死在原地有两千年那么漫长。
虽然温杞谦嘴唇闭合很快,狗嘴里也没吐出象牙那么大的东西,甚至连个唾沫星子也没喷出来。
但就是把卢倾倾得罪烂了。
温杞谦立刻攥拳捂嘴,另一只掌心扣着手机,朝卢倾倾一伸,顿了一下。
她猜不透这是禁止握手的意思,还是不许靠近的意思。
温杞谦拔着身板,别过头,整理自己。
吕伯庸缓解尴尬,拉着卢倾倾到一边,轻车熟路拉开温杞谦家的冰箱,开了罐可乐给她:
“消消暑,赶路不轻快吧?家里大人不来吗?”
卢倾倾接过去,垂眼盯着瓶身。
尴尬激起的热血在体内冲撞,冰冷的可乐格外刺激神经,就巴掌大的接触,她已彻身寒。
温杞谦,你恶心我光头,我还恶心你歧视我呢!
等我找机会治你!
吕伯庸问:“怎么不喝?”
“没吸管。”
她喝饮料必须带吸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