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莘蕾打从心底里讨厌吃药,总觉得药片的味道在嘴里久久不散,令人难受。她想着,要是能快点找到诊所,用上药膏,这脸上的肿痛或许就能快点消下去了。
以前感冒了,讨厌吃药是一方面,省钱也是一方面,她都是多喝开水,多穿衣服,来解决的。
兽人佝偻着身子,一只手还下意识地轻轻揉着高高肿起的屁股,那里的疼痛仿佛还在提醒着他之前的遭遇。
他微微抬眼,目光中满是怯懦与不安,声音也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颤抖,小心翼翼地询问道:“那个……我可以……可以走了吗?”
曾莘蕾神色平静的看着光脑里面的余额,她想着她得趁还在A区的时候,多赚一点星币,被兽人打断思路,她不悦的看了一眼兽人。
兽人被这一眼吓的原地抱头蹲下。
曾莘蕾微微叹了口气,这个兽人好蠢,打了会不会降智啊。
于是,曾莘蕾只是语气淡淡地开口提醒:
“还有道歉。”声音不大,却好似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
“对对对!”
兽人像是被惊到一般,猛地挺直身子,随后又赶紧往后退了好几步,站得远远的,生怕一个不小心又激怒了面前这位不好惹的雌性,再次遭受一顿暴打。
他深吸一口气,脸上堆满了愧疚的神情,大声说道:
“对不起,尊贵的雌性,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求您大人有大量,原谅我这一次的鲁莽!”
说罢,他的上半身迅速前倾,恭恭敬敬地鞠了一个标准的90度躬,维持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直起身来。
曾莘蕾轻启薄唇,从鼻腔里发出一个简短的“嗯”,声音平淡,让人听不出情绪。
兽人悬着的心依旧没放下,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眼睛始终盯着曾莘蕾,带着一丝哀求又问了一遍:
“雌性,我这下真的可以走了吗?”
他的声音里满是急切,每一秒的等待对他来说都像是煎熬。
曾莘蕾微微点头,吐出一个字:“走吧。”
得到“赦免”的兽人如获大赦,哪还敢多做停留。
他转身的动作干脆利落,脚步慌乱,鞋底与地面摩擦出“沙沙”的声响,那速度就好像身后有恶鬼在追,眨眼间便消失在了街道的转角处,只留下一路扬起的尘土,见证着他的落荒而逃。
四周一片死寂,荒芜的气息扑面而来。曾莘蕾置身于这片被废弃的城区,举目皆是断壁残垣。
荒废的房屋东倒西歪,墙体剥落,露出里面斑驳的砖石,破碎的建筑物残骸散落一地,像是被巨人随意丢弃的玩具,在岁月的侵蚀下显得越发破败。
曾莘蕾在这满目疮痍中已站立许久,双腿传来阵阵酸痛,她索性一屁股坐在身旁一处还算平整的建筑废墟上,打算稍作修整。
她微微仰头,闭上双眼,试图缓解一下紧绷的神经。
就在这时,一阵细微的动静从身后传来,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悄悄靠近。
曾莘蕾瞬间警觉,脊背紧绷,全身的神经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拉扯起来,她来不及多想,忙转过身,目光急切地搜寻着趁手的武器。
慌乱间,她瞥见脚边有一块碎砖头,来不及细想,一把抄起,将砖头紧紧攥在手中,当作此刻唯一的倚仗。
紧接着,她没有丝毫犹豫,用尽全身力气,朝着身后的动静源猛砸过去,风声在耳边呼啸,手中的砖头裹挟着她的恐惧与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