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指着工整的地垄沟,狐疑道:“这都是你弄的?”
“也不光是我,还有我儿子,那小子身体弱,干一半就累垮了,回去睡觉了。”
“嗯,孩子身子还没长成,不能太吃力。”队长微微点头道。
吴全友把缰绳从脖子上摘下去:“这事我得跟你道个歉。”
“道啥歉?”
“你看我和用犁耙也没跟你打报告,这……”
吴全友故作为难道:“昨天您跟我说,想让我做个表率。”
“我只能提前干一会儿,早点做出成绩,也好让村民看看。”
队长还是有些狐疑,这可是六垄地啊!
难不成,真是吴全友学乖了?
不过,这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吴全友这么做,确实很提气!
队长立马把人都喊过来,看看吴全友的成果!
吴全友自始至终都没说话,只是无声地接受众人目光的洗礼。
不过,他知道,他的目的达到了。
俩人各怀鬼胎,都有自己的小心思。
眼看士气越来越足,队长心里也就更满意了。
洗漱完了,队长喜滋滋地来到牛棚。
到了牛棚,队长先看见牛背上的血,登时心头一凛。
这祖宗后背是咋的了!
凑近一看,队长那叫一个心疼。
倒不是这牛是借来的,主要是这牲口也是条命啊,咋能被人抽成这样?
他怀疑过是吴全友,但是没有任何证据。
局面刚刚稳定下来,他不想再闹出别的事儿。
心疼归心疼,也只能忍着。
此时,吴全友装作若无其事地来到公社,按照一切正常手续领牛。
老牛背后的伤还没好,又被重新套上了缰绳。
看着吴全友带着牛离去,队长只能攥着拳头。
就当一切为了大局吧!
到了中午,牛被送回来了。
这牛可谓是新伤加旧伤,本就没愈合的伤口变得更大了。
之前的战马被野猪掏死,那就是队长心里永远的痛。
现在看见老牛这样,心疼得不得了。
队长是舞刀弄枪的,不是庄稼汉出身,他一直以为这是鞭打的。
当下,他立马跑到公社,打开老旧的喇叭,用广播告诉所有人,任何人不许打牛!
哪怕是干得慢,也不能抽!
当天晚上,队长跑到卫生所,找老陈头要了点兽药。
这老头本来就是个赤脚大夫,手里的药也没啥分类,管他谁吃,吃不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