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药房回去,天已大亮,君子衿简单用过早膳,刚躺下没两个时辰,飞鹰来报,君依依悄悄出了府,租了辆马车,朝城郊方向驶去。
君成才和君子衿立刻动身,快马加鞭,跟着君依依到了城郊一座偏僻的庄子。
此时,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庄子里一片寂静,只有几盏昏黄的灯光在微风中摇曳。
君依依下了马车,眼里闪过疯狂,她小心翼翼地朝着庄子里摸去。
君成才和君子衿躲在暗处,紧紧地盯着君依依的一举一动。
庄子周围杂草丛生,几间破旧的茅屋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凄凉。
君依依提着匕,来到一座破旧的茅屋前,毫不犹豫地推开了门。门轴出刺耳的吱呀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突兀。
屋内,一对年迈的夫妇正围坐在简陋的桌前,白苍苍的老妇人借着微弱的灯光缝补衣服。
桌上的烛光摇曳不定,映照着他们饱经沧桑的脸庞。
听见动静,他们下意识地回头,瞬间,一把在烛光下闪烁着寒光的匕映入眼帘。老夫妇二人的眼神中满是惊恐,身体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君依依看着惊恐的夫妻二人,眼里的嫌弃掩都掩不住。
她在心里“呸”了好几声,那个野种的父母是这个穷鬼样,是她君依依的母亲让君成才在君府享了十几年的福,他君成才不但不感恩,就是头白眼狼。
君依依想到这里,冷冷的开了口:
“我问你们,年前,你们是不是丢了一个儿子?”
夫妻二人显然不明白这位陌生女子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又为何会提及十六年前丢失的儿子,更加惊恐,老妇人颤声回答:
“是……是啊,姑娘,这跟你有何关系?”
君依依脸上露出狰狞的表情,恶狠狠地说:
“当然有关系,因为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
君依依不再多言,举刀就朝老妇人刺了过去。
就在千钧一之际,只听噗的一声闷响,君依依只觉得手臂一麻,一股剧痛从手臂传来,手中匕掉在了地上。
老夫妇二人惊魂未定,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中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君依依惊愕地抬头,只见君子衿和君成才站在不远处,君成才嘴角挂着戏谑的笑容,对君子衿说道:
“妹妹,你下次打人能不能换个梗啊,银子脏了多可惜啊!”
“不能,我打人就喜欢碎银子!”
君子衿的声音清脆悦耳,带着几分俏皮。
君依依看着完全无视她的存在,自顾自聊天的两人,恨得咬牙,尤其是听见君成才亲热的称呼君子衿“妹妹”,而叫她却是“依依”,她被刺激得要狂。
想指着他们大骂,可她的手臂又痛又痒,努力了几次都没抬起来。
嘴巴却是闭不上的:
“君成才,你凭什么对她那么好?”
君成才看见君依依痛得龇牙咧嘴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竟莫名地升起一丝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