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但似乎,在他所没有触及的地方,扶光身上也悄然衍生出了某些变化。
&esp;&esp;扶光比他预估的,更快选择了面对“过去”。
&esp;&esp;……是在揍敌客那边又发生了什么吗?
&esp;&esp;对扶光的每一分变化,都拥有不可自制的好奇和探索欲,库洛洛暗自记下了这件事,准备日后再找出答案。
&esp;&esp;他没有狡辩。
&esp;&esp;因为那的确是事实,而且,无意义的谎言只会让他们之间本就崩溃的信任关系,愈发雪上加霜。
&esp;&esp;库洛洛只是俯身,搭在窗台上,以一种更为弱势的姿态,去仰视扶光。
&esp;&esp;他微笑着,仿佛温驯又无害,没有再裹挟费利市初见时的强势与压迫感,仿佛是最开始的那个孩子,在向她讨一个题目的答案。
&esp;&esp;“所以,姐姐觉得呢?”
&esp;&esp;正是因为在费利市,连最后一层窗户纸也被他们亲手撕碎,再没有伪装的余地,库洛洛很清楚,扶光已经不会相信他们单方面的口头承诺。
&esp;&esp;于是他将项圈亲自送到她手中,俯首,任由她选择。
&esp;&esp;让扶光继承十三名长老的席位之一,既是向她提供了能够支配的权力、予她安心,也是彻底将她与流星街捆绑到一起。
&esp;&esp;扶光终归是一个流星街人。
&esp;&esp;他们都是。
&esp;&esp;——库洛洛现在想要的第一步,是重新与她站在同一个舞台上。
&esp;&esp;扶光俯视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存在,许久没有回应。
&esp;&esp;“从那天以后,我其实一直都在想,自己到底是哪一步做错了,才会让你们走到现在的这一步。”
&esp;&esp;她忽然开口。
&esp;&esp;库洛洛并未接话,只是以一种孩子般的天真和好奇,依然凝视着她,目光不移分寸。
&esp;&esp;扶光也的确没有要等他回答的意思。
&esp;&esp;“现在我可以确定了,我应该没有教错什么。只是库洛洛,你从一开始就不是等待被人涂抹色彩的白纸。”
&esp;&esp;“欺骗、隐瞒、伪装、冷酷、洞悉人心且绝对理智,即便是出自善意的目的——库洛洛,你真的天生,就很擅长做个坏人啊。”
&esp;&esp;扶光说着,指尖无意间碰到了摆放在窗台的花。
&esp;&esp;那并不是容易凋谢的真花,而是用混在垃圾里的彩色塑料和纸片,经由巧手,精心叠出的花型。
&esp;&esp;和扶光记忆中,库洛洛曾经送给她的礼物一模一样。
&esp;&esp;因为扶光喜欢漂亮的东西。
&esp;&esp;只是她当时忘了,包裹在艳丽色彩之下、支撑起美丽造型的,是尖端锐利的锈斑铁丝。
&esp;&esp;年少的幻影旅团也是用它作饵,涂抹上病人的血液,刺杀了当时派来流星街、对绯红眼意图不轨的afia话事人。
&esp;&esp;库洛洛没有否认扶光的评价。
&esp;&esp;“擅长不代表就要去做,这还是姐姐你教我们的。而且,我向来学东西很快。我可以擅长做很多事。”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