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查出来了!”画之匆匆忙忙的从外面跑进来,发间夹杂着几缕雪白,自己却一点都没注意。
沈遥青将手里新倒的茶递过去,道:“不着急,暖暖身子再说。”
画之接过茶杯,目光随着沈遥青移动。
沈遥青行至窗前,推开窗户一股凉风瞬间窜了进来,夹杂着些许雪白散落在窗台上。
沈遥青伸出手,随风飘散的雪花落在她的掌心,只一瞬间便化作水珠,只留下一片湿润的痕迹。
画之惊讶的道:“下雪了?!”
她回来时竟没有发现。
玉京今年的第一场雪,来的不算晚。
沈遥青:“瑞雪丰年,挺好的。”
画之点了点头,放下茶杯道:“行刺张巧书的人查出来了,的确出自堌冉巷,声称有人买凶杀人,但不知买家是谁。”
沈遥青早有预料。
当初她遇刺时也是这么个情况。
“接下来要怎么做?直接让张巧书进京?”张巧书遇刺受伤,伤的并不重。
是为了拖着冯骥才故意放出的消息。
“这场雪若是下的大了,张巧书进京的路便不好走了。”
窗外的雪花纷纷扬扬,争先恐后的落下来。
眼前的一切已然染上了浅白,如诗如画。
今日二十五,距离柳无意的乔迁之喜只有五日了。
画之不明所以。
岭下镇距离玉京正常路程最多一日,即便是下雪难行,两日也绝对能够来得及的。
沈遥青说的是冯骥的想法。
在冯骥得知的信息里,张巧书重伤,近期内不可能再入京,他有足够的时间杀了她,加之下了雪路难行,便更是随了他的心意,这个念头就会越加根深蒂固。
雪落了厚厚的一层,临近午时谢安才失魂落魄的从书房离开,如同行尸走肉一般一脚迈进这雪白的世界。
兰因远远的看着不敢上前,叫人去给谢安披披风打伞,都被谢安推开。
雪白的地面留下一簇簇的脚印,又被飘落的雪花盖住,毫无痕迹。
张嬷嬷得了消息,猜不透他们两个吵什么,不过为了不让长公主担心,便嘱咐丫鬟不要将这事传到长公主耳朵里,这才转身回去了。
下雪了,殿下身子才好,今日午膳便在房里用吧,免得再伤了身体。
正当冯骥要去陪长公主用膳时,门房那又传来消息,乞丐又来了。
冯骥当即转了脚步,急匆匆的朝着大门走去。
乞丐不是原来的那一个,他看着四十多岁骨瘦如柴,满脸脏污,见冯骥出来,讨好的笑着。
“贵人好,那人说我把这个送来,贵人能赏我一顿热饭……”
说着攥的死紧的手松开,因为用力连纸条都变的脏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