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之跟随的,还有六名记者,抽泣声、叹气声,如潮水般退去。
大厅一下子空旷下来。
院子。
目光所及之处,到处都是倒塌下来的绿植和景观,却不妨碍已经有园林公司和景观设计公司的人到场。
而天上更是一改之前灰蒙暗的深色,取而代之的是一条又一条的白光。
台风卷上陆地,来得又快又猛,去得也又快又猛。
门外的人群中,一头苍苍白的老人艰难地挤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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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管家。
管家也回来了。
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进行。
只有一个人心如死灰。
陈浩无力地跌坐在地上,双眼无神空洞,整张脸像白纸一样丧失了所有表情。
“老爷,解除劳动合同的协议我已经吩咐人安排好了,现在正在送过来的路上。”管家微微倾身,办事的度极快,像是早就知道了大厅的情况。
听到管家的话,陈浩颤抖着唇,垂死挣扎地喃喃着:“老爷……派人、派人去我宿舍衣柜的最后一个格子……”
“叔叔,你要拿的是这个东西吗?”
一道陌生又熟悉的童声响起。
陈浩迅转头一看。
是那个脏兮兮的臭小孩。
许牧风穿着新衣服,头不再打结和藏灰,整个人焕然一新,此时手里正拿着一块四四方方的东西。
内……裤?
站在不远处的顾星阑眯起眼睛,越看越觉得熟悉。
靠!
“咳!!!”顾星阑重重地咳起来。
黎泰贺自然没有错过,看了一眼许牧风:“哪里拿的。”
“这个叔叔的柜子。”
“谁让你拿的。”
“我、他。”许牧风的眼睛看向某个穿深绿色外套的人,又看向黎泰贺,而后重重地垂下头:“我自己去拿的,还看到这个叔叔他鬼鬼祟祟带着一个穿白色短袖的人进来。”
听到关键词,旁边的黎惠文像是想到什么,道:
“黎总,黎汪在一个小时前抓到白色短袖的人,已经转移了。”
听到这,陈浩浑身一颤:“黎、黎总,那是我儿子,是我儿子!”脑子闪过什么,两只膝盖“砰”地一声跪下来:“我对不起,是我的错啊!!”
本就苍老的面孔,现在更像半只脚踏进了地府的将死之人一样。
“父亲。”
黎和泰轻声唤道。
“嗯?”
“陈司机,经常联合别墅的其他佣人,偷偷转运别墅的古董……还有冷藏室的食物,古董里面,包括您前年从澳洲拍卖场拍下来的金合欢黄金花瓶。”
话音落下,餐厅跪着的所有佣人原本还有抽泣声,现在瞬间噤声了。
更别提大厅瓷砖地板上跪着的司机,硬是生生地昏了过去。
“怎么知道的。”
男人莫名从兜里的香烟盒掏出一根镶着金箔的细烟,偏过头让旁边的助理点烟,而后深吸了一口。
可接下来的话,更是让黎泰贺呛了一口烟——“他们密谋时,从来没避过我。”
大厅霎时间安静下来,只有缭绕的烟云。
两个人像游戏里只有触才获取信息的npc一样僵硬地一问一答,反应又出奇的滑稽。
顾星阑见状,突然觉得好笑。
澳洲在上个世纪可是名副其实的新金山,是淘金者的趋之若鹜的新“黄金之地”。
但看黎泰贺肉痛的程度,恐怕那个花瓶,不止是价值不一般,说不定历史背景也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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