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芸芸也被对方痴迷的眼神盯得脸染一抹桃色红晕,她对褚英传的微笑,一开始是羞涩的,慢慢地嘴角已在不知不觉中大方了起来,尝试将对方一切照单全收。
她终是走到了那个留给自己装扮的专属位置,坐下来后,那几个女子化妆师终于将人围了起来,暂时对眼神沉迷的褚英传,关闭了春光之色。
吹,盘头,编辫子;
扑粉,画唇,描眉,勾耳坠;
着底衣,套外装;穿金镯,戴黄玉指环;
做美甲,精描彩韵;
换裤子,穿新袜,踏上尖头细根的鞋子;
池芸在众人专业化妆师的精心装扮下,慢慢地展示着更胜一筹、美仑美奂的高贵气质。
褚英传在眼前这些忙碌的身影缝隙中,焦急地寻找着池芸芸的踪影;
“这很奇怪,对方明明就在那里,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心急呢?”
褚英传用心盯着被团团围住的池芸芸;
在这些忙碌的身形移动变化之间,只要能与“身陷囹圄”池芸芸对视一次,看到对方送出来的的热情和笑意,他的焦急情绪才得到一次踏实的安慰。
就这样,他越来越渴望看到池芸芸逐渐深情的眼睛。
他快忍受不了这种煎熬,急得在心里对那几个化妆师痛骂,“妈的!你们几个还要搞多久才结束呢?”
褚英传这种心声,仍被人不停摆弄的池芸芸好像已经感应到了;
她在内里,也开始拼命捕捉他的眼睛;
那几个化妆师的动作明明已经很快了,她还是觉得眼前这几个女子慢如蜗牛,故意不让自己与心仪的男子心连心。
终于,二人情投意合的眼神,再次从缝隙之间得以交汇;
她看到他笑了,看见他笑得很贪心;
她也笑了,确认对方的瞳孔最深邃之处,终有了自己灵魂的烙印。
她原来紧张的眉眼终于舍得稍稍放松了几分,含着满意的微笑,羞羞地,慢慢地把头低下去。
……
这两名情窦初开的少年身上生的一切,全被局外人金常娇看在眼里,她也笑了。
这种情形,不正是自己当年与丈夫情根深种时,那种刻骨铭心的甜腻吗?
金常娇悄然无息地走进那几个忙碌的身影之中去。
然后,金常娇将织有金丝的红纱盖头布拿了起来;她这个非常明显的动作,全场竟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她拿着那方意义非凡的长帕,又不动声色地走了出来,安安静静地站到了褚英传的身旁,陪这位心急之人等着。
……
此时,几位化妆师终于出色地完成了工作;
金常娇就在她们刚刚停下动作时,前踏了一步,对她们挥手笑道,“好了!你们先出去吧!”
“是!”
几名女子对金常娇和褚英传欠身行礼后,慢慢转身离开这里。
金常娇对池芸芸的新娘装扮多打量几眼后,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对褚英传笑问,“大人艳福不浅呢!夫人盛装之下,气质如幻夜当空的那轮明亮,独照古今!”
池芸芸听得盛赞,颔藏匿起那抹醉人的笑意;
褚英传听到金常娇的话后,也有有些小激动。
他不断地搓着掌心,突然灵感爆,脑子想到了一处引人入胜的风情后,他不禁对也开口对眼前伊人盛赞道,“草原月光,情深无垠,爱通天地!”
池芸芸惊得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对方后,又把头重新低下去。
金常娇将手中的红盖头递了过去,对褚英传小声笑道,“大人!只要你给她盖上这方红艳的方帕之后,她就成为你最完美的新娘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