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晨光熹微,陈北安便匆匆朝着学校赶去。
他心里清楚,时间紧迫,每一分每一秒都可能关乎案件的走向。
校园里的学生们正忙着各自的事情,对陈北安的到来浑然不觉。
他径直来到肖建雄所在的办公室,然而,迎接他的只有一张空荡荡的办公桌。
学校的工作人员告知陈北安,肖建雄在昨天就已经请假回老家了,言辞之间透着几分冷漠和疏离。
陈北安眉头紧锁,直觉告诉他,事情有些不对劲。
他又马不停蹄地赶到肖建雄的住处,那是一片老旧的居民区,狭窄的街道两旁堆满了杂物,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气息。
站在肖建雄的出租屋前,陈北安用力敲门,屋里却死寂一片,没有丝毫回应。
他绕到窗户边,透过模糊的玻璃向内张望,屋内昏暗无光,家具摆放杂乱,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
无奈之下,陈北安只能找来房东帮忙开门。
房东是个一脸不耐烦的中年男人,嘴里嘟囔着抱怨着,极不情愿地打开了门。
门“嘎吱”一声缓缓打开,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
陈北安走进屋内,只见屋内一片狼藉,能搬的东西几乎都被搬走了,只剩下一些破旧的家具和垃圾随意地扔在地上。
地上的灰尘清晰地显示出家具被挪动过的痕迹,整个房间显得格外空旷和凄凉。
“老陈,这个肖建雄不会是提前收到风声,直接提前跑路了吧?”
顾登跟在陈北安身后,看着眼前的景象,不禁皱起了眉头,开口问道。他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显得格外突兀。
“这还用问么,一看这架势就是跑路没跑了。”包月也走进来,一边四处张望着,一边讪讪地说道。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急和无奈,在屋内来回踱步,试图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陈北安从进来到现在一句话都没说,他表情严肃,眼神锐利如鹰,仔细地在屋内环视着。
他的目光落在了床底下,发现了遗落的安全套,还有一些男同情趣小玩具。
这些物品上面都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看样子已经在床底待了很久,大概是以前使用的时候掉到床底一直没打扫的缘故。
陈北安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戴上白手套,将这些东西一件件装进了证物袋。
他的动作沉稳而熟练,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包月,你拿回去进行鉴定,确保这些东西是肖建雄本人使用过的,到时候方便取证。”他将证物袋递给包月,语气坚定地说道。
经过一番仔细检查,基本上可以确定肖建雄的确就是个男同。
这个发现让陈北安心中的疑惑愈发浓重,他隐隐觉得,肖建雄的性取向或许与这起案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检查完出租屋,包月带着证物匆匆回警局进行鉴定。
陈北安和顾登则马不停蹄地前往学校,准备对肖建雄班上的学生进行走访询问。学校里,学生们正在上课,朗朗的读书声从教室里传出来。
陈北安和顾登走进教学楼,一种压抑的氛围扑面而来。
他们来到肖建雄所带班级的教室门口,示意老师暂停授课。
学生们的目光纷纷投向他们,眼神中充满了好奇和畏惧。
陈北安尽量让自己的表情变得温和一些,开始询问学生们关于肖建雄的情况。
然而,不知是不是被学校领导教育过还是怎么回事,面对陈北安他们的询问,学生们表现得异常害怕。
不管陈北安问什么,得到的回答几乎都是“不知道”“不了解”。
陈北安和顾登在教室里待了很久,不断变换着问题和方式,试图从学生们口中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但学生们始终紧闭着嘴巴,不愿多说一个字。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恐惧和不安,仿佛有什么无形的力量在束缚着他们。
无奈之下,陈北安和顾登只能离开教室。
他们又走访了其他几个与肖建雄有过接触的班级,得到的结果却如出一辙。整整一天,他们都在学校里忙碌着,却一无所获。
累了一天回到警局,顾登一屁股坐在办公室沙发上,顺手拿起桌上的水杯,猛喝了几口水,像是要把一天的疲惫都随着水一起咽下。“诶,询问这些小孩比审讯那些成年犯人还要困难的多。”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声音中充满了疲惫和沮丧。
“叩叩——”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
“进。”陈北安坐在办公桌前,揉了揉太阳穴,说道。
一位年轻的警员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个资料袋,“陈队,这是死者苏烈阳和潘莉的身份信息,这两人好像还都是烈士儿女……”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显然这个发现让他也感到十分震惊。
听闻,陈北安愣了一下,原本疲惫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他接过资料袋,缓缓打开,目光在上面快速扫过。“好,你先出去忙你的吧。”陈北安淡淡的说道,语气中却隐隐透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凝重。
办公室里再次陷入了沉默,陈北安靠在椅背上,眼神深邃地望着窗外。
他知道,这起案件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每一个新发现都像是一个新的谜团,等待着他去解开。而肖建雄的突然消失,无疑让案件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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