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锅锅,泥别动哇!”
小崽子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明明是那么可爱。
但因为她每一个手指头上,都有一张贴纸贴着,祁辞年寒毛直竖,战术后仰。
身体比脑子更快一步做出反应,伸手抵住小崽子毛绒绒圆乎乎的脑瓜。
小崽子扑腾着小短腿,在原地打滑。
不解嚷嚷道,“五锅锅,五锅锅,泥把泥的爪爪拿开哇!”
祁辞年打了个寒颤,“团团,要不然哥哥还是帮你把祁辞溪叫过来吧!”
贴了祁辞溪,可就不能贴他了!
情况特殊,只能让祁辞溪牺牲一下。
团团听不懂她五锅锅的话,还以为是祁辞年怕等会儿祁辞溪没有了。
小崽子小嘴叭叭道,“五锅锅,六锅锅还有哇!”
祁辞年斜眼看向团团手上的,造型各异,幼稚鲜艳的贴纸,脸上有一种淡淡的死气。
求放过啊!
小崽子被抵着脑袋,无法前进,有些生气了,小脚板一跺。
“五锅锅,快放开哇,这些都系最可耐的哇!”
温油的五锅锅,只有这些最可耐哒,才配得上。
祁辞年后背都凉透了,瞪大眼睛,无声摇头拒绝。
这五锅锅肿么就系不听话哇!
小崽子眉头轻皱,灵光一闪,脸上带上了抹笑。
在祁辞年的注视下,露出“阳光”(邪恶)的微笑,十个手指头往上一按。
利落的将手上那十张贴纸,歪歪扭扭的贴在祁辞年抵着她脑瓜的那只手上。
祁辞年震惊了,看着白大衣上,花花绿绿的贴纸,差点把自己送走。
啊啊啊啊啊——
连那只手还抵着小崽子都忘了,像是被火烫到一般,快收了回来。
见祁辞年不抵着她脑瓜了,小崽子更加得意了。
五锅锅果然口系心飞,这不就不抵着窝的脑瓜啦哇!
祁辞年抱着自己被贴上贴纸的手,抬眸见小崽子爪子上又换了一波。
又急又恼,还手足无措。
清风明月般的眸,突然红了。
嘴角挂笑,直奔而来的小崽子紧急刹车,担心着急的贴了过去。
“五锅锅,泥肿么啦咩?”
祁辞年也察觉自己失态了,但他自小就容易哭。
就算是现在长大了,被逼急了也会红了眼,只不过现在能把他逼急的人没几个。
可偏偏眼前就有一个。
这次真的是面子里子都丢没了!
祁辞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团团,喉结动了动,几次都是欲言又无词,最后只得弯腰,将脸埋了起来。
小崽子心中那个着急啊,围着祁辞年团团转。
“五锅锅,泥系不系突然想起不开心的系哇?”
不然的话,为什么明明刚刚五锅锅还非常开心,现在突然就不开心惹?
难道系贴的贴纸不够多,所以不开心?
小崽子觉得自己真相了,将兜里的贴纸又拿了出来。
“辣就让窝,给窝最最温油的五锅锅,再多贴一点点叭!”
说完之后,小崽子又低着脑瓜开始选了。
祁辞年背后一绷,但耳朵又忍不住去听小崽子选贴纸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