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白汉阳的脸色就沉了下来:“三丫,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怎么,你还做的了你老板的主了,你还想不想在这儿干活儿了。”
白汉阳是个好面子的,见她这么说,整个人的脸色都变了。
却不想白玉竟然这么说,顿时脸色就变了。
白玉闻言,头也没抬,不耐烦的开口道:“什么意思,就字面上的意思,哎呀,我说你烦不烦,你到底要干什么,杵在这里还做不做生意了。”
一旁的两个书生见白玉竟然这么嚣张,顿时为之气结,两步走到了白汉阳的身边,双眼却直勾勾的看着白玉:“你这小寡妇,汉阳是你大哥,竟然这么无理,果然女子难养,好不识好歹,我们来吃饭,你还不让我们吃了是不是?信不信我们告诉你老板?”
白玉闻言笑了,正要开口,一旁的薛紫衣听不下去了,两步走到了白玉的身边:“我嫂嫂就是老板,你们要告诉谁去啊?”
“嫂嫂说了不做你们的生意,怎么你们没听见啊,咋的,这读书人的耳朵都这么不好使啊,还是听不进人话?”
薛紫衣还小,本就是个急脾气,原本听见白汉阳对白玉说话的语气,心里就不高兴,但想着白汉阳是白玉的大哥,忍了忍没有出声,可在听到后面那书生的话后,顿时整个人都炸了,两步走到白玉的身边,鄙夷的看着两人。
一副原来读书人就是这样子的眼神看着两人。
顿时两人的脸色骤变,尤其的白汉阳,在听到白玉就是这饭馆的老板时越发的肆无忌惮了,听到薛紫衣的话后,就要动手。
白玉见状,冷哼一声:“大哥,你可要想好了,这可是大庭广众,你可是个读书人,这要是传到先生的耳朵里,你这书还要不要念了?”
白汉阳和他身边的书生,听到白玉的话后,手上的动作一僵,原本已经抬起的手,收了起来,神色阴沉的看着白玉。
“把这个打杂的给我赶走。”
白汉阳没动手,直接动口使唤起白玉来,打人的影响确实有点不好,那就将这个小贱人赶走好了,竟然敢说他。
依着白汉阳对白玉的了解,他这么说,她肯定会将人赶走的,却不想白玉闻言愣是半点反应都没有。
薛紫衣则是一副你神经病吧的样子看着他。
白汉阳的面子挂不住了,指着白玉命道:“我让你把这个人赶走,怎么了,你不听了?”白汉阳的声音有些阴沉,大有一副白玉不把薛紫衣赶走,就让她好看的意思。
白玉闻言,睨了白汉阳一眼:“你神经病吧,你让我赶走我就赶走,你算老几?倒是你们俩,我现在不想看到你们,要是再不从我这里离开,我就赶人了。”
说着,顺手抄起地上的扫帚,一副他们不走就要动手的架势。
白汉阳见状,顿时懵了,什么时候三丫竟然变得这么厉害了?思索间,一旁同他一起出来的人拉了拉他的衣角。
“走吧,等会闹起来了不好看,要是闹的先生知道了,我们恐怕有的受了。”
白汉阳是个被惯上天了的主,尤其是在白家,愣是没将谁放在眼里过,现在竟然被他从小欺负到大的白玉给骂了,看那架势还要打他啊,白汉阳心里哪里忍得下来这口气,但听到一旁的书生的话,也知道这大庭广众下,闹起来他们完全讨不着好。
不由恶狠狠的看了白玉一眼:“你给我等着,你总会求我的。”
白汉阳沉着声音放下狠话,转身和那书生一起离开了,他们一走,白玉将手里的扫帚扔在了地上,伸手揉了揉脑仁儿。
她虽然接收了原主的记忆,但是她到底是个独立的人,自然这些记忆,她不有意的去想,去回忆是会被忽略的,是以,她都忘记了,县城竟然还有这么一号人物。
想着白汉阳临走时放的狠话,和他那性子,恐怕这饭馆消停不了多久了。
这样想着白玉就觉得脑仁儿疼的厉害。
一旁的薛紫衣见她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心里顿时有些忐忑。
“嫂嫂,我刚刚,是不是,做错了??”
白玉正琢磨着以后怎么办,就听见薛紫衣小心翼翼的声音响起,不由伸手揪了揪薛紫衣长了不少肉的脸蛋儿:“没错,谁说你做错了,就是要这样。”
“可是……你看起来好像很烦恼的样子。”
白玉闻言笑了:“我可没有很烦恼,赶紧的,中午还要忙呢,别想那么多有的没得。”
可不是吗?她现在忙着呢,可没那闲工夫,到时候将来兵挡,水来土掩呗。
薛紫衣是个掉钱眼儿的,一听见白玉说要忙,那点担忧顿时给抛到脑后了,转身忙去了。
白汉阳那一闹后,几天过去了,原本还担心,白汉阳会跑回去告恶状的白玉,见这么多天都过去了,一点动静也没有,想着恐怕白汉阳念书的书院也是一个月才休息一次,顿时放心了不少,总归最近是清静的了。
这天白玉把书院的早餐刚送去,让薛氏和张寡妇他们在家里休息,顺便看着饭馆,自己一个人去了集市。
自从她接下了书院的生意后,白玉基本就没啥时间出来逛逛了,今天也是眼看着来来回回都是那么几个菜换着炒做,寻思着是不是换点其他菜来吃吃看,才挤着时间到市场看看。
来来回回的逛了一圈,除了家里有的菜,也没有其他什么菜,白玉见状想着等会儿还有的忙呢,也没有再看直接打到回府了。
一路上,白玉眼睛一直跳个不停,心里总觉得有些不踏实,难不成是出什么事儿了?这样想着白玉不由加快了脚步,待快要到家的时候,远远的就看见自家的饭馆门口围了不少人,顿时心中一禀,快步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