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一脸兴奋的靖羽,她还是没问出口,听话地冒着雨跑去烧水了。
靖羽脚步极轻,竖着耳朵专心致志地听着房中的动静。
只可惜声音太小,若有似无。
海棠见他一副恬不知耻的模样,时不时拿眼瞪他来缓解尴尬。
一个时辰后,雨停了,小蓉和其他丫鬟都把水烧了三次了,天色也渐渐晚了下来,房门才打开。
靖羽脚都站疼了,终于是看见了沈聿风的脸。
不过他却没鸟他,而是对海棠道:“把热水抬进来。”
海棠连忙领着其余丫鬟鱼贯而入,靖羽自觉地挪到了院门口站着继续等。
浴桶的水冒着热气,海棠往塌上看了一眼,只见陆聆披散着一头秀额头上满是细汗,轻闭着双眼,掖着被子软绵绵地靠在那里。
正要走过去将陆聆扶起来,就听昭王吩咐:“都下去吧。”
丫鬟们倒也不惊讶。
反正每次房事后,都是王爷亲自伺候王妃洗浴。
海棠退出了房间,随后看见靖羽朝她招手。
她走到他身边,撇了撇身上的小水珠,问:“靖侍卫,有什么事吗?”
靖羽:“没事,我就是想说,海棠你有没有觉得,王妃她的气色越来越好了?”
海棠眨眨眼,点头道:“嗯,自从王妃和王爷一起回渭城之后,奴婢看到小姐都不敢认了。从前王妃的脸色一直苍白若纸,而今却是愈红润了,此外王妃身上的寒气几乎都散光了。”
她想着这说明陆聆身体越来越好了,心中十分高兴。
靖羽笑道:“王爷也一样,从今往后王爷王妃都恢复正常了。我一早就知道,王爷和王妃乃天作之合。”
说着,靖羽昂了昂下巴,颇有些自得。
屋内,沈聿风走到浴桶前试了试水温,恰好合适,他才去将榻上绵软的人儿打横抱了起来,随后放进了浴桶中。
陆聆累得动都动不了,可如今大白天赤裸裸展露在他面前,又开始变得不好意思。
伸手环在胸前,陆聆别过脸去嗔怪道:“王爷,我自己可以的。”
沈聿风轻柔笑着,用食指舀水在她的肩膀上淋着,低声道:“如今聆儿身上何处我没见过?还这般娇羞?”
陆聆难为情道:“王爷知道我脸皮薄,还故意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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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水灵灵的眼珠和沾着几颗小水珠的睫毛,他忍不住咽了咽唾液:“看见聆儿就忍不住……”
陆聆:“……”
良久,她穿好了衣服,头也被他一点一点擦干了,才宣下人上晚膳。
站在院门口的靖羽终于是受不了了,在沈聿风拿起筷子的时候冲了进来:“王爷,属下有事禀奏!”
陆聆正在给沈聿风夹菜,闻言站起身来便想走。
沈聿风一把拦住她:“你只管坐着一同用膳。夫妻同心,你不必回避。”
陆聆眨了眨眼,乖乖地坐回了原位。
靖羽这才开口道:“王爷,您让李清淮办的事,他已经办妥了,俞城知县已经指认了,是宋文洲用银子收买了他,将王妃家里的管家杀死在牢房中,伪装成上吊自尽。”
陆聆正在夹一块肉往沈聿风盘子里送,闻言手抖了一下,肉便掉到了桌上。
靖羽似乎没有注意到陆聆的失态,接着说:“另外,宋文洲害死家中婢女白芷和表妹柳清韵的事,都已经找到了人证物证,柳清韵是宋文洲指派恶徒王五所杀,白芷是宋文洲亲手勒死的,还有,万花楼的老鸨也告宋文洲将妓子柳絮从窗户推落摔死。
“如今宋天成亲自带着府衙的人去捉拿自己的儿子。只可惜宋文洲事先得到了消息,畏罪潜逃了。”
靖羽说完这一切,沈聿风面不改色,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好,去让宋天成不要妄想包庇他的逆子,否则本王会派人帮帮他。”